也罷,我沈家一門忠孝,申姑娘既然有婚約在先,皇上也答應不再納妾,這樣也算給女兒一個安慰吧!他狠了狠心一咬呀跪下接旨。
“臣謝皇上抬愛,全憑皇上做主!”
“好!哈哈哈??朕當真沒看錯愛卿,愛卿的軒轅國第一大忠臣當之無愧啊!哈哈哈??如此甚好,大祭司已經開壇問過卦了,九月初八就是吉時,愛卿回府準備吧,明日早朝朕就下賜婚旨!親家翁,哈哈哈。”
天顯帝高興的站了起來,親自扶沈炎起身,誇獎沈炎是軒轅國第一忠臣,沈炎簡直是受寵若驚,連連道惶恐謝隆恩,接了天顯帝手準備好的恩賜義女的聖旨離開了太極殿,他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如何對妻兒說這件事。
送走沈炎,天顯帝派人把李信宣進宮,看了看他說道:“退婚的事,朕再三斟酌,退婚對沈家太不公平,也毀了沈姑娘的名節,所以,朕決定賜那丫頭為郡主,讓她認沈禦史為義父,她與沈紫依姐妹同嫁,不分大小,平妻,這樣即不委屈她,也可讓沈家挽回面子,如此這般總可以了吧?”
“父皇,您不能這麼做,兒臣絕不娶沈紫依,既然您不恩準,兒臣這就去沈家退婚!”
李信沒想到父親拖了這麼多天,竟然想出這麼個主意來,知道等下去也無意思了,扔下一句話,轉身就往殿外走。
“她在宮裡學宮規,九月初八是吉時,屆時,你就到宮裡來迎娶她吧!回府去準備吧,明日早朝朕下賜婚旨!”
天顯帝的話讓李信好像被人當頭一棒,立時悶了,彩靜怎麼會在宮裡,他不相信。
“不,彩靜在娛道,但明顯已經底氣不足了,就算彩靜被外人劫走,他都不會這麼害怕,因為那些人是想要佔有彩靜,不會要她的命,自己還有時間來救出她,可是父親不一樣,如果自己和彩靜都不答應三人完婚的話,他真的會除掉彩靜的,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應劫人,是比不上權傾朝野的沈家的。
“朕前日接受了安樂侯的推薦,大考改革方案採納那丫頭的建議,她已經由安樂侯出面請進宮裡了,不要做無謂的事,不然的話,你休想再見到她。”
天顯帝淡淡的一笑,目光如炬,言語中含著警告之意。
“卑鄙!”李信沖著天顯帝吼了一句,轉身往外跑去,他抱著一絲的僥幸心理,瘋了似的直奔娛樂城,心裡在一直在祈禱:“彩靜在娛樂城,不在宮裡,彩靜,你不會在他手裡,千萬不要跟別人走啊。”
“奴婢參見王爺!”正在打掃彩靜辦公室的筠兒,見李信火急火燎沖了進來,忙上前見禮。
“筠兒,小姐呢?”李信見筠兒在,心裡僥幸又多了一分,彩靜就算跟著安樂侯走,也會帶著筠兒的。
“噢,小姐在後院焦老爺那裡,說是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朱姐姐跟著去了。”筠兒明白王爺一臉的焦急,難道出了什麼事?
“朱雀跟著?!”李信聽說朱雀跟著心裡安心多了,彩靜一定沒進宮,轉身沖了出去,筠兒感覺到李信的不對,扔下手中的活也跟了出去。
“朱雀,小姐呢?”沖進院內的李信,見朱雀守在門口,急奔上前問道。
“參見主子!小姐在裡面跟焦老爺密談,要屬下在此守候。”朱雀見主子來了,心裡突然有了一絲不祥的感覺,話說到最後聲音也低了下來,自己都沒懷疑過裡面有什麼事,這麼久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她說罷轉身就沖入屋內。
大廳空空如也,哪她有什麼彩靜。
“人呢?”李信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怒吼道。
朱雀和筠兒嚇傻了,明明守在門口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呢?急忙沖入內堂尋找,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人確實沒有了,而李信在前廳的桌子上,發現了彩靜留的紙條:“朱姐姐,我要進宮一趟,是有關大考的事,因為皇上下令此事保密,所以不能帶你們去,回去告訴王爺一聲,我編好了密碼就回來。彩靜字。”
簡單的幾個字,確實出自己彩靜的手筆,因為只有她才會把字寫的少很多筆畫,她說是自己國家的字。
李信一聲不吭的回府了,他對父親的‘舊恨和新仇’已經讓他全部徹底爆怒了,他的臉色灰敗,一雙眸子燃著磷磷青炎,似乎要把他一肚子的狂焰全部噴吐出來,那深不見底是的瞳底忽明忽暗,好似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滅了。
朱雀帶著筠兒和銀翼跪在李信面前,等待命令,救出小姐來他們就以死謝罪。
“傳令下去,動用宮中所有的暗線,全力查詢小姐的下落,務必在明日早朝前,救出小姐!朱雀,傳四堂主晚上待命。”
李信靜坐了一會,發出指令。他必須趕在明日早朝前找到彩靜,否則天顯帝就宣佈賜婚旨了,到那時,自己只能被迫接受這樁婚事,辜負彩靜的一片真情,就算自己不寵幸沈紫依,他都覺得這樣汙辱了彩靜,當初自己堅定的抗旨,是因為彩靜不在父親的手裡,可是現在自己過激的話,彩靜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沒有了彩靜相伴,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能動用的宮中勢力他全部動用了,不惜暴露自己苦心經營的關系網,可是直到夜幕降臨,還是一點訊息沒有,二更剛過,他就帶著人從密道進入皇宮,憑借自己對皇宮的熟悉,搜遍了所有值得懷疑的地方,甚至於連天顯帝的寢宮線人都去查探了,還是沒有,李信懷疑彩靜根本就沒被帶進宮,而是軟禁在宮外。
從二更天一直找到四更,他想到了暗道,是不是父皇也有這種密道。派玄武和青龍順著密道向四面尋找,看看有什麼暗下密室之類的,可還是一無所獲。
朱雀和白虎考慮皇上既然讓彩靜認沈炎為義父,會不會被秘密的關在沈府的某個地方,兩大堂主夜探沈府,沒發現彩靜,到是聽到了沈炎和夫人的對話:“老爺啊!您怎麼可以答應這種荒唐的事呢?那個野丫頭怎麼配和我的紫兒成為姐妹呀?誠王爺不願她受委倔,難道這樣委倔我們紫兒就成嗎?他把我們沈家當成什麼了?老爺,您該據理力爭才對啊?為什麼要答應啊?嗚??我可憐的紫兒啊。”
沈夫人因為沈炎接旨認彩靜,而埋怨沈炎,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委倔平妻,她能不發火嘛。
“夫人!你以為為夫還能說什麼?皇上早就把聖旨擬定,等著為夫啦!我要是說退婚,不但我沈家滿門不保,只還要連累錦妃娘娘,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只是賜婚認個幹女兒了,聖上就是考慮到怕我沈家丟面子,才想到要我們認那丫頭為螟蛉,如果為夫再抗旨拒婚,豈不是自找死路嗎?再說,你也看到了,紫兒聽到賜婚的訊息,並沒有想像的那樣反感,她不是欣喜的去準備婚事去了嗎?說不定她們能和睦相處,也未可知啊!”
沈炎說出了自己的無奈,也感嘆君威難測,自己為保全滿門性命,只好讓愛女受委倔了。
“嗚??嗚嗚??老爺,聽紫兒說那丫頭嫉妒成性,且刁鑽古怪,我們紫兒太過善良,會不會被她欺負呀?可憐的孩子啊。還未得到一天的夫君疼愛,就要跟別人分享,這是什麼事啊!”沈夫人哭的嗚嗚咽咽的,她心中的女兒是天地下最善良乖巧的孩子,傳聞中彩靜可是成天在外面跟男人找交道的野蠻女啊,她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欺負。
“噯哎,夫人你可別聽人亂說,為夫聽人講,這位姑娘雖然生在百民之家,可是氣質高貴,才學出眾,而且個性開朗活潑,很好相處的,不然,慧公主怎麼可能跟她走的那麼近,夫人,事已至此,多說、擔心都無用,那姑娘也是個可憐人,無父無母,你就當多了一個女兒待吧,女兒的嫁妝就勞煩夫人仔細準備,不能讓人家說我沈炎對兩個女兒厚此薄彼。”
沈炎到是對彩靜的看法大不相同,雖然沒接觸過,可是從一些官員口裡也得到一些瞭解,既然如此了,還不如痛痛的接受,多一個女兒也沒什麼不好。
朱雀聽罷這些話,嘴角微微一撇,心裡暗道:沈炎真不愧是個正人君子,只是這沈夫人對自己的女兒也太不瞭解了,那沈紫依可不是什麼善良貨色,檢視了一番,從沈炎和夫人的談話中猜測,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彩靜被軟禁之事,沈府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