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我家夫人出事了,求您去看看吧?嗚。”那小姑娘一見彩靜出來了,甩開暗衛便撲了過來,哭到在彩靜面前。
“你家夫人?對了,你是水姐姐的丫頭秋兒!先別哭到底出什麼事?”
聽那姑娘提到夫人,彩靜心裡一下揪了起來,她想起來了,自己是勒家見過她,她是水雲落的丫頭,自己見過兩回,平常跟著水雲落來的不是她,所以自己印象不深,急忙扶起她追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一大早家人去侍候老太太,卻見二夫人和夫人都倒在血泊裡,老太太也人事不醒,屋裡亂的不成樣子,二夫人已經死了,幸好夫人還有一絲氣息,三夫人嚇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叫奴婢來請冷先生過府去看看我家夫人。”
秋兒邊哭邊說,彩靜一聽水雲落受傷人事不醒,急轉回房去拿東西:“慧兒,水姐姐出事了,我要去看她,你們不如先回府好了。”彩靜看著兩個驚呆了的女孩說道。
“不不,我也去看水姐姐。”慧公主在娛樂城裡最早認識的就是水雲落,對這個不幸的大姐姐,非常的同情,現在出事了,當然要去看看。
“那好吧,我們走。”彩靜不敢再遲疑了,怕水雲落出了什麼事。
暗衛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三人上了車揚鞭飛奔勒家小院。
還未進院就聽到哭聲震天,彩靜心裡一驚,難道是水姐姐。不敢往下再想,也不顧慧公主和雨霏,拔腿就往後院跑去。
“哎呀。啊嗚。二姐呀!你死的好慘哪!”
後院正堂設了靈堂,哭聲一片,勒家的總管一看彩靜來了,哭著迎了出來。
“冷先生,去看看我家夫人吧!郎中說不中用了。”
彩靜直奔水雲落的寢室,屋內兩個孩子哭著要娘,床前守著不認識的幾個人,也哭天搶地的叫喊著,管家低聲告訴彩靜,說水雲落的孃家人。
“大家先別哭,讓我看看,秋兒,去把窗戶開啟,要空氣進來了。”一股血腥味彌漫屋內,水雲落頭上都包著紗布,臉也看不清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彩靜來到床前讓大家散開,急忙檢視。
還好有救,彩靜拿出外婆給了九轉還魂丹給水雲落喂到嘴裡,可是她已經咽不進任何東西了,彩靜沒辦法只好用嘴給她渡,一旁水家的一婦人一把拉開彩靜,罵道:“大膽狂徒,竟敢輕薄我的女兒。”
“老夫人,您別攔著了,請冷先生救小姐吧,她是個女子,不要再攔了,要不小姐真的沒救了。”一旁經常跟著水雲落去娛樂城的小玲子忙阻止了那婦人說道。
眾人一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彩靜,無法相信的左右打量,彩靜顧不得解釋,只是對她們笑了笑,便低頭去給水雲落渡藥,連渡了兩顆彩靜才放心,拿出針在她的幾大要xue紮下了去,輕輕的開啟了郎中包好的傷口,腹部有一個三分寬的傷口,雖然很深便並沒有傷到內髒,彩靜暗叫了一聲,謝天謝地。但由於發現的太晚,流血過多人已經休克了。
而且身上到處都是淤痕,看樣子應該是跟賊人打鬥了很長時間,彩靜小心的給她上了最好的金創藥,各處淤傷也都抹上了師門的散淤良藥,又把頭上的傷重新處理了一遍,當她看到水雲落那張傷痕累累的臉時,心疼的直掉眼淚:“水姐姐,都怪我,昨天我該問你的。”
“小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遭賊了嗎?”彩靜擦著淚水轉身問道。
“是,賊人偷了老夫人的幾張銀票還有首飾,還有。還有。”小玲子說話吞吞吐吐的,眼睛左右亂轉,彩靜起了疑心追問道。
“小玲子,你家夫人命在旦夕了,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還不照實說。”
“奴婢也不知,老夫人不讓說。”小玲子樣有不甘的說了一句,彩靜心裡就明白了,肯定是那個敗家子做的,老夫人護短不讓說。
“為什麼不報官,這樣把現場都毀了,還怎麼查呀?”彩靜氣的問管家。
“老夫人不讓報,我等都是下人,又怎麼能做的了主呢!唉,只是可憐我家夫人和二夫人了。”老管家哽咽著說道。
“申姑娘,你可得為我大姐和二姐報仇啊!嗚。這幾天那個畜生他帶著人來,逼大姐賣掉娛城的股分,大姐不願,他就天天的作賤她,大姐不願讓大家擔心都自己忍了,怕那個畜生搶契約,就把契約交給了娘收藏,他搜不到契約書就天天打我們,大姐去了娛樂城他不敢去鬧事,就在家裡折騰我們,娘被他打的遍體是傷,二姐的身子都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一定是他做的,娘那裡除了首飾和銀票,還有娛樂城的契約也不見了,我們姐妹好悔呀!要知道那個畜生壞到了這個地步,大姐當初就給聽您的勸,休了他就好了,現在可怎麼辦呢?我們的命好苦啊。哇啊。”
三夫人燕兒撲了進來,對彩靜哭訴著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彩靜心裡更加自責,明明自己看到水姐姐有事,卻給忽視了,真是該死,越聽越難過,跟著三夫人一起哭了起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不是人的東西啊?真該千刀萬剮才對。”雨霏抹著淚罵道。
“管家,你去報官,出事的屋子不要再讓人進去了,保護好現場,雖然已經亂了,但總會留下一些痕跡的。”
彩靜咬著牙對管家說道,這樣的畜生不死,活在這個世上只會讓更多的善良人受害,彩靜想這事是該要有個了斷了。
她更氣惱自己昨天光顧著秀才們的事了,忘了問水雲落的事,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好水雲落有救,要不然自己會自責一輩子的。
“可是老夫人不讓報官,我等不敢做主啊!”管家和三夫人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