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精彩的茶道表演上慧公主大開眼間,雖說她也學過一些茶道,可是跟這些比起來那可是大巫見小巫了,眼睛都看直了。
“呵呵,呆子,有那麼稀罕嘛,你又不是沒見過,來吧,品品這雨前的龍井!本來想喝功夫茶的,可你的身體受不了,來。”彩靜笑著端起一盅色澤清亮,茶香飄溢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口齒留香。
“呵呵,宮裡也有,可是沒這個好看,你看他那洗茶倒茶的功夫,真是行家裡手,那手七星連珠還是一絕啊!”慧公主哪裡顧得上去品茶,不遠處一茶童正在表演七星連珠,但見他茶壺飛轉,背星望月、鳳凰三點頭一招一式,耍的那叫一個精彩,壺嘴過處不留一點水痕,飛龍轉式一氣呵成,引得一片掌聲。
這一時段的茶藝表演已經結束,大廳裡的談論聲漸漸的聲大起來,談論的話題卻是酒樓茶舍裡的禁忌,朝事!
按理這裡也不能讓他們私議朝政,但彩靜卻不禁止,茶舍開張之時,她也特地跟焦老爺說明過自己的目的,焦老爺雖沒點頭應答,便卻預設了,因為他也想從這裡知道一些民間的事,所以才有了今天眾多學才在這裡大談國事,那些才俊們得知這裡的後臺極硬,多次在這裡大議朝中弊端,不但沒有得到制止,反而送茶送點心,一來二去的人越來越多,就行成了今天的這種場面。
“如今朝政受奸黨把持,上欺天子下壓百姓,一個個中飽私囊,爭權奪利,朋黨爭奪更是禍亂朝政,如再不改革吏制,清除弊端的話,我軒轅國遲早會被那些奸佞們給毀了。”就在彩靜她們桌茶不遠處,幾個秀才眾情激昂,其中一位身穿青藍色長袍的秀才,更是用言犀利,直擊朝政要害。
“可不是,如今的軒轅國是表面上一片歌舞昇平,其實不然,邊境受外強滋擾,百姓苦不堪言,朝廷撥下的救濟銀息數流進了貪官汙吏的腰包,前些日子的五國和談,根本就是那幾國的陰謀詭計,想借和談爭取時間,一但讓西照三國聯盟,那我軒轅國腹背受敵,要如何應戰啊?”
又一個容貌俊逸的年輕人,滿臉的憂國憂民樣,談論到邊境之事,忍不住長嘆。
“應戰?拿什麼來應戰,這些年邊境紛擾不斷,國庫收不付支,再加上那些貪官汙吏結黨營私,早就他們掏的空空如也,應戰就意味著老百姓的稅收又要增加了,本來就已經苦不堪言,再加稅收還叫他們怎麼活啊?”一個面色黝黑的年輕人說道。
“那又能怎樣,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一但三國聯盟,我軒轅國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支撐下去,難道要去做亡國奴嗎?那三國的國主是什麼樣的性情想必天下人早就所聞,越海國國主洛天成,雖年輕有為,但生性多疑,好色成性,剛剛登基兩年,越海國已經兩選秀,聽聞後宮佳麗過千,為次又大興土木,朝中政事完全在他的喜好間決斷,這樣的國主能善待亡國之人嗎?
天坨國乃塞外還沒教化的蠻夷,我堂堂軒轅之後,豈能容忍那野人來統治,西照國,映象大陸的人間地獄,君無君樣,臣無臣形,百姓之命不如草莽,我軒轅國錦繡河山如落到他手,那將是何等的慘狀,所以,不管民間怎麼苦,四國一但開戰,凡我軒轅之孫,都應該竭盡所能,支援朝廷擊退強敵,保我中原一片清明天下。”
聽罷那黑臉年輕人的話後,背對著彩靜她們的一個年輕人起了起來,一通亡國論說的在坐之人無不點頭稱贊,連彩靜也暗暗的為他叫好。
“這為仁兄所言極是,當今天下紛亂雜擾,四夷對我軒轅虎視眈眈,天下大亂就在眼前,放眼天下就只有我軒轅國能解救映象大陸民眾於水火之中,只是聖上雖有救世之心,但朝中奸臣當道,我等就算有濟世救國之心,卻無報效之門也是枉然,聽說今年的主考又是兩黨之人,你們無拜門之銀,只怕考也是白考了。”一個穿淡藍色長袍的年輕人氣憤的說道。
“在下聽說要進兩府拜貼,沒這個數連門都沒想進,前日聽說肅州秀才王傑去拜會都尉府,光打賞門口的奴才就是上千銀,我等雖說不至於貧寒,但要拿出十萬雪花銀去拜貼,只怕是賣的祖屋也不夠啊!”
此時,臨桌的一年粉袍輕年長嘆一聲,苦聲說道。
“哼!清廉公正的社稷大事,就是讓這些腦滿腸肥的蠢才給毀了,仗著有幾個臭錢,與那些貪贓枉法奸佞狼狽為奸,坑害了多少滿腹經綸的有識之士啊!朝廷年年求賢若渴,但豈又知道我等這些寒窗苦讀的學子之苦啊!”那青藍袍的秀才聞言氣的猛拍桌子,大罵起來。
“也不盡然啊,朝中還是有一股清廉之風的,那禦史沈大人就是朝中清謙之臣的代表啊!聽聞這位大人跟那兩黨之人勢不兩立,深得朝廷的重要,而今跟隨他的清謙之臣也不少。”一旁有一個看上去年輕在三十多歲的男子接了話茬兒說道。
“嗯,這倒是,聽說這位大人的女兒許配給了誠王爺,這位王爺身份神秘,雖是廢後之子,被逐出京城盡十年未歸,可一歸來皇上就封為誠親王,還把先帝的上林苑賜給了他,明眼人一看就是聖上要起用這位失寵多年的王爺了,而這位王爺真讓人刮目相看,回來短短的一年多,如今已是朝堂上的一股新勢力,敢作敢為,做事雷厲風行,
聽說他帶的軍隊講罰分明,從不擾民,上任以來,辦了兩起大案大快人心的大案,郯州剿匪,毀了尹家攏斷多年了絲綢生意,江南私鹽案,一網打盡了盤踞在江南多年鹽梟,深得聖上的喜愛,江南、郯州的百姓無不拍手稱頌的,如今軒轅國的幾位王爺裡,他在民間的聲譽最好。”
真是閑談亂論啊,這不,一會兒又扯到李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