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乃是禦賜的準王妃,過府小住也該住在芙蓉軒裡才是,如今卻讓自己住在西院,那不就是說自己在李信心中,就如同這些侍妾一樣嗎?李信你。
恨上心頭的她暗自咬,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裝作四處觀看,輕婉的一笑說道:“是嘛!姐姐們從來沒進去過嗎?那真是可惜了呢,妹妹還說姐姐們進去過,說給妹妹聽聽呢!既然是禁地我們就到別處逛逛吧!等申姑娘起來了,我們再來拜訪吧!”
沈紫依水目輕轉,作勢要走,可是話語之間卻挑起了那四個女人的怒意。
“憑什麼,姐姐可是將來王府的女主子,她算什麼東西,竟然讓姐姐在這裡等她,王爺走時有交代過要她好好的照顧姐姐的,這個沒規矩的野丫頭竟然睡到現在還不起身,她真以為她是王府的主子啦,姐姐,你可不能就這麼忍了,再怎麼說她都該過來侍候你的,您是準王妃難道也不能進這雪香海嗎?還要等她同意才進去,這也太沒天理了,走,姐姐,妹妹們陪您一起進去,看她敢把您怎麼樣?”
趙瑛兒使眼色陳如煙和曹寧雪,且扶帶拉的把沈紫依往雪香海門送,而沈紫依也是半推半就的隨著她們走,她倒要看看申採靜如何對待自己。
“小的參見幾位夫人,夫人們請留步!”剛到門口,還沒等她們推門,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侍衛擋在了她們的面前。
“大膽的奴才,你知道你擋住的是誰嗎?這位就是未過門的準王妃,不長眼的奴才,沖撞了王妃,你該當何罪?”所有的人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侍衛嚇的面無人色,沈紫依也嚇的渾身微微發抖,她心裡暗叫糟糕,這裡根本不能那賤人出面,其他人也進不去,沒想到李信竟然給那賤人派了暗衛保護,真是豈有此理。
半天才回過神來的瑛夫人大怒,擺出王府主子的架勢怒責侍衛。
“不知準王妃架到,請準王妃恕小的不知之罪,參見準王妃!”那侍衛聽說是未來的誠王妃,急忙跪下行禮。
“不知者何罪啊!起來吧!”沈紫依溫和的一笑,免了侍衛的禮,雖然很謙和,但卻帶著女主人的氣勢。
“謝準王妃不罪之恩!”侍衛鞠躬謝過,但並沒有移開身子,依舊擋在她們的面前。
“大膽的奴才,還不讓開!”陳如煙怒聲吼道。
“請準王妃和幾位夫人恕罪!這裡是王府禁止地,沒有王爺的諭令,任何人一律不得進入,請準王妃見諒!”侍衛依舊紋絲不動,躬身謝罪,說明禁令。
“該死的奴才,王爺說的任何人那是指你們這些奴才,準王妃乃是誠王府未來的主子,王爺豈會對王妃下禁令,死奴才你敢阻擋王妃的路,就不怕王妃治你的罪嗎?”趙瑛兒指著侍衛大罵,並把沈紫依推到最前面,意思是你敢擋路,王妃定不會饒你的。
“對不起!沒有王爺的諭令,誰也不得擅自進入,幾位夫人,請您不要難為小的!”那侍衛說話不卑不亢,話語之間露出的意思是,我只聽王爺的,就算是王妃也不行。
“大膽的死奴才,竟敢藐視王妃,小小的香雪海,難道是什麼機密要地,王妃只是想去看看院子裡的風景而已,如何還要受你這死奴才的氣呀?來人,給我把這個奴才拉下去家法處置!”趙瑛兒徹底給激怒了,甩了侍衛一個耳光,指著侍衛的鼻子大罵起來,並喊人讓來拆這個侍衛。
一旁的沈紫依冷眼旁觀,她沒吱聲是因為她想知道申採靜到底在王府裡被寵愛到了什麼地步?也想看看這王府裡的人都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所以她一聲不吭的看著趙瑛兒鬧事。
“瑛夫人,您還是請回吧!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就是王妃也不行,恕小的不能從命,請回吧!”那侍衛雖捱了一耳光,面冷如霜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根本就不理她王妃頭銜的茬兒,“叭”的一鞠躬做了個請走的手勢,連看都不再看她們。
瑛夫人又羞又怒,沈紫依也面上光無,她沒想到竹園和香雪海的侍衛,根本就不是王府的奴才,而是玄機門的門徒,就算鄭總管調動也要以玄機門總護法的身份來發令,王府的日常護衛,這些人根本就不管,他們只管竹園和香雪海的安全,平日裡誰也看不到他們,今天要不是她們私闖禁地,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趙瑛兒她們平日看到的那些侍衛,那就是宮中登記造冊了的,家族姓名都要查清清楚楚,這是給外人看的,王府衛隊,暗衛是別人不知道的。
雖然面上無光,但她最算知道了自己的情敵在王府的地位高到了什麼程度,她的心如同蟲食鼠咬般的疼痛,這明明是自己該有的,怎麼能讓那些貧賤如草的野丫頭給強佔了呢?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我沈紫依乃天生的皇後之命,豈能讓你這個賤人給毀了,哼,申採靜,你給我等著。
心裡發恨,面上卻不能再頂下去了,連忙笑著勸瑛夫人:“姐姐,我們還是走吧,王爺有命他一奴才怎麼敢違抗呢?姐姐還是帶妹妹到別處逛逛吧!”嘴裡說著,眼睛卻往香雪海裡一瞥,暗中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拆了這香雪海,攆走你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