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三個多月終於交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剛派了人送慧公主回嵌語宮的彩靜,望著臺下亂哄哄收拾桌椅板凳的太監宮女們,又瞅了瞅已經不再熱鬧的舞臺,彩靜緊繃了三個月的神經終於放鬆了,這也讓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都抽空了,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癱坐在舞臺邊上,背靠在自制的紙屑吹風桶上,閉上了雙目養神,她太累了,機體連軸轉,別人只是轉心練一隻舞,唱一首歌,她什麼都要管,真的撐不住了,要不是有李信一直在身邊陪著,她想自己恐怕早倒下了吧?
舞臺上堆滿了拆卸下來的燈具,外圍已經再沒有她們的東西,所以設計組的人員,都被請進了舞臺內,他們不得在舞臺外的地界亂走,內廷總管奉旨送來了夜宵,所有的人今晚在這舞臺吃住,不得擅自走動。
太監們將紅色的絲絨大幕做為隔離線,吵嚷聲驚醒了閉目養神的彩靜,她強扶著身後的木桶站了起,那位內廷總管知道彩靜是這幫人的管事,他也知道這個人很有來頭,所以對彩靜說話很客氣,還得意單獨給她上了一份夜宵。
一旁的朱雀拿出一錠銀子悄悄地塞在那總管手中,彩靜知道這宮中的人有多黑,也忙謝謝那總管的關照,內廷總管一看彩靜很上道,客氣的話說了一蘿筐,假笑著離去。
彩靜早已經餓過頭了,也累的吃不進去,把自己的那份送給了那些工人們去吃,她和朱雀仔細的把各處都巡查了一遍,見沒有什麼遺漏這才放心的出宮去,因為彩靜還惦記著娛樂城的事,後天要開張了,自己這半個月連問一沒問過一聲呢。
走到離舞臺不遠的西邊的角樓處,彩靜甩了甩空空的雙手這才想起自己的包沒拿,那裡面的東西都是一會到娛樂城要用的,朱雀見彩靜累的連走路身子都晃晃,便讓她在這裡等一下自己,她幫彩靜回去拿,這裡是皇宮而且四周都是禁衛,不會有什麼事的。
待朱雀走後,彩靜移步到角亭門臺子上坐下,她的腳痛的都站不住了,如果這會兒讓她在這臺子上睡,她都會立馬睡過去的。
七月的天悶熱的要命,這會兒地熱才慢慢的降下來,一絲清爽的涼風吹來,彩靜感覺從沒有過的舒服,長長的伸了個賴腰。
忽然,她警覺的站了起來,因為她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讓她極不舒服,而且她也聽到了極細極慢的呼吸聲,她知道這個暗中盯著自己的人,是個內功極高的人。
她不敢大意,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忙暗自用功把內力提到了十成,蓄勢待發。
“什麼人?鬼鬼祟祟躲起來偷窺,可不是什麼君子所為。”彩靜往四周看看,空曠的地帶根本藏不了人啊,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她凝氣細聽,那呼吸聲和自己被盯著極不舒服的感覺還在,她有些氣惱,什麼人這麼大膽,這可是皇宮,難道又要上演一次綁架啊!她大聲的喊叫道。
這時,她聽到了一聲輕笑:“呵呵,原來你是如此的隨性啊,沒想到名震天下的歌舞會竟然是個女子主辦的,真是令人敬佩啊!”
聲音是從角樓上傳來的,彩靜一個縱身遠離角亭,站在了空曠的地界上,並發出了極大的聲音,暗示朱雀和禁衛。
“不必驚恐,本王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好奇來看看大名鼎鼎的冷先生,沒想到竟然是個女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哈哈哈。”
彩靜巡聲望去,可不等她細看,一黑影已經飄在了她的面前,驚的彩靜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暗自驚訝,自己常以輕功不錯而自豪,但這個人的輕功絕不在自己之下,更糟糕的是,竟然讓他看出自己的女兒身份。
在銀色的月光的照耀下,那黑影的臉面已經看的很清楚了,是個中年男人,身材魁梧挺拔,英氣十足,眉目間有著幾分天顯帝的影子。
彩靜速的回憶著,自己好像沒見過這個人,但從他的長像看來應該是皇上的哥哥或者是弟弟吧!不管三七二十一,行禮就是了,人家是王爺,自己一界草民,磕頭總沒錯的。
“草民冷恩澤叩見王爺,不知王爺在此,草民打擾了王爺的清靜,請王爺恕罪!”
“噢,你認識本王?”那人英挺的鼻子不自覺的動了兩個,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彩靜問。
“草民並不認識王爺,只是這皇宮裡能隨意出入的,出了皇上就是皇室成員,再說王爺與皇上有幾分相象,是草民大膽猜的。”
彩靜小心的回答著那人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