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指著李信要說什麼,天顯帝朝劉公公使了個眼色,自己在太妃耳邊低聲說道:
“母妃,此事不宜在這裡說,回宮朕再仔細說給您聽!。”
天顯帝的話顯然讓太妃更加吃驚,不過她卻沒再堅持問,只是疑惑的看了幾眼天顯帝和遠去了的孫子李信。
尹貴妃已經聽乳孃林氏說了洞房裡發生的事,剛才李信的話讓沈紫依如此的尷尬,她怎麼可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呢,看著李信帶著彩靜坐在皇子席間,她笑著說道:
“信兒,雖然申姑娘是你的師妹,但這皇家有皇家的規矩,申姑娘什麼身份,豈能於皇族同坐!就算皇子帶女眷同席,那也該由紫依姑娘你的準王妃陪坐才是啊?”
尹貴妃說完看了一眼沈紫依,沈紫依的俏臉羞臊難忍,幾欲離席,但這樣會丟了禮數,只好強忍著端坐席間,充耳不聞。
沈炎聽出尹貴妃是故意讓自己難堪,雖氣但他卻忍了下來,只是這個姑娘和王爺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王爺這麼護著她,那我的紫依怎麼辦?
剛坐下的彩靜急忙站起來要往外走,卻被李信拉住不讓動,天鴻和軒兒兩人擠在彩靜身邊也不讓她走,大聲嚷嚷著說道:
“我不許你走,你跟我們坐在一起,就坐這裡。”彩靜掙不脫他們,難為的苦笑了一下低下了頭。
劉公公走了過去,在李信耳邊嘀咕了幾句,李信的臉黑成了鍋底,能看的出他是在盡全力隱忍,見劉公公還盯著自己看,他只好點點頭,劉公公這才放心的走了。
尹貴妃的一句話挑起了軒然大波,下面的議論聲嗡嗡作響:
“就是啊!今兒個是義王成親,眾王爺帶家眷也該是正妃再坐,怎麼可讓一個無名無分的賤民坐在這裡呢?”
“也無妨啊,請沈姑娘過去坐在誠王爺的左側不就結了,二女共侍一夫,豈不美哉!”
“她算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個下賤的商奴罷了,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嗯,賤種就是賤種,跟他那個下賤的母親一個,盡跟賤人在一起。”
李信他們席桌後面的幾個桌子,都是尹家黨和周家黨的,自然跟著起鬨了,其中一桌的人竟然連李信和她母後也罵上了,彩靜本來也沒什麼,因為這樣的辱罵在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小時候她受的比這個還慘,可是當她聽到別人罵李信,心裡的火騰就起來了。
“王八蛋,欺人太甚,姑奶奶不教訓你們一下,就不叫申彩靜!”彩靜心裡暗罵著,伸手在袖袋裡摸了摸了,然後纖手微微一揚,後面的幾桌人便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清香,可是誰會在那個時候注意是哪來的香味啊,只當是席間的美味飄香呢。
李信的臉已經黑的成了鐵青的,要不是剛才劉公公來傳皇上的話,他早就收拾他們了,為了彩靜他硬忍了,可是現在連自己仙世的母後也汙辱,這讓他忍無可忍了,剛要起身回擊他們,彩靜抓住他的手,使眼色讓他別沖動,又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信,別沖動,不用跟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計較,一會兒等著瞧好戲吧!”彩靜說著壞壞的沖著李信眨了眨著,李信明白這丫頭計仇,惹了她定沒有好下場的,剛才父皇傳話說不要把矛頭都引到彩靜身上,為了彩靜我忍了,李信猛然一回頭,冷眸直視那官員。
那些人正說的起勁呢,忽然,感覺後脖梗子冷颼颼的,全都回頭來望,正對上了李信那兩道萬年寒冰劍,瞬間,所有的人脊樑骨冷風直竄,大廳裡暖如初夏,可他們卻是冷的手腳發抖,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看李信的眼睛。
這時,天顯帝卻大聲說道:
“申姑娘救主有功,朕賜她與誠王同桌,愛妃,這樣不算有違祖訓了吧?呵呵,如果愛妃覺得不妥,就那讓沈姑娘一同過去坐吧!”天顯帝恨尹貴妃挑事,便直接說自己賜彩靜坐的,看你誰還敢再說什麼,恰好他也聽到有人議論二女共侍一夫的事,他早就有這個打算,今天有人提出來自然是樂得其成了。
“父皇,沈姑娘在這裡陪兒臣呢,您怎麼就讓她走了呢?”慧公主見知道李信的心思,不想他和彩靜難堪,裝做不依站起來撒嬌的朝天顯帝說道,剛才太妃讓沈紫依坐這裡,現在因為彩靜又讓要她過去坐,慧公主也不想沈紫依太尷尬了,所以出聲幫了她們一把。
“哈哈哈,好好好,忘了,朕忘了我慧兒了,父皇自罰一杯,呵呵!”天顯帝知道慧公主跟彩靜好,這是在幫彩靜,便笑著打哈哈,沈紫依就繼續坐在了慧公主席,但她這場平白來的汙辱卻讓她更加痛恨這個不男不女的下賤商人了。
她冷冷的睨了一眼對面的李信和彩靜,一雙美眸裡透露著陰毒的怨恨,只是一閃而逝,低下眼瞼再抬眸,就變了一片清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