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弟,你怎麼還沒掛呀,快掛吧!我們去放燈了。”迎面走了寧王妃笑著對李信說,嚇的彩靜忙跳離開李信的胸前。
“這就掛。”這燈是沒辦法跟這丫頭掛在這裡了,他轉目四望,不遠處的鄭雩走了過來,接過花燈離開了。
等李信回頭找彩靜,彩靜卻跟汲暗和衛煌走在了一起,又說又笑,他急著找了過去,可是那丫頭偏偏躲著他。
李信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心裡那股醋浪翻起來壓下去,又再翻更高的浪,一層又一層。
剛要上前去將那個不知死活的野丫頭拉回來,卻被慧公主搶先了。
“快走吧,太晚了,我有些累了呢。冷先生,我們走吧!”
彩靜笑容滿面地跟著慧公主走了,李信黑著臉跟在後面,一步不離兩人左右,擋著那汲暗和衛煌靠近彩靜。
而跟在幾人身後的沈家兄妹,心裡都有了疑惑,這個冷恩澤是什麼人?為什麼慧公主和誠王爺如此的待他,還有看義王和寧王,平日裡見到我見依兒都是蜂兒見了花,甩都甩不掉,今次為何都追著這個冷恩澤呢?
禦帶河邊,那裡早以是人山人海了,都是少男少女們,放花燈祈禱求百花神賜自己一段好姻緣,求百花神保佑自己來年中得殿試,求百花神保佑自己生意興隆的。
侍衛們早找好了地方,這裡沒有太多的人,所有的人可以一起放燈的。
肅王抱著兒子獨子去河邊放燈,其它人都沒跟過去,知道他放燈是為妻子的亡靈祈禱,所以沒人去打攪他們父子。
留下的人一起圍在了河邊,當然是成雙又成對的了,慧公主被天澈拉到一邊,他不想讓皇姐跟這個下賤的商人有什麼關系。
李信護在了彩靜身邊,汲暗和衛煌蹲在了彩靜的另一邊,
“冷兄弟,沒有心上人嗎?今日可是情人放燈祝福的好時候,兄弟怎麼形單影支呢?呵呵,”汲暗一邊把燈往河裡放,一邊笑著問彩靜。
“呵呵,恩澤年歲還小,不想那麼早被鎖進婚姻的牢籠裡,呵呵,今日祝福也可以為軒轅國祝福啊,祝福我們國家繁榮富強,人民生活越來越好啊!”彩靜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罷自己都笑起來了。
“冷賢弟可真是個有趣的人,汲暗真的是恨逢相識晚啊!呵呵!”汲暗聽了彩靜的話,拍著彩靜的肩膀大笑著說。
李信可是不爽到了極點,他重重的碰了一下彩靜說道:“放燈吧!軒轅國的國民應該感謝你的高風亮節了!”
彩靜看也沒看李信就把花燈放入河裡,李信急忙把自己的燈也放下去,他身後的沈紫依急忙把燈放在了李信燈的旁邊。
河面上的花燈數以萬計,而他們三人的花燈,卻像糾纏不清的命數,在微波蕩漾的河面上,慢慢的漂泊著,三人誰都沒說話,就那麼直楞楞的盯著花燈,彩靜看著跟在自己燈後的那對花燈,眼裡的痛越來越深了,而沈紫依看到自己的燈和李信的燈齊頭並進,相依相連,偷偷的抬眼去瞅李信,柔情似水的眼裡,放著喜悅的光芒。
可是漂了沒多會兒,李信的燈被水下的一股暗波輕輕的一搖,他的燈就躍到了彩靜的燈旁,李信的黑臉上有了笑容,暫暫地兩盞燈一碰再碰,並肩同遊了,沈紫依喜悅的眼神一暗再暗,美眸緊盯著花燈,自己的花燈緊隨其後,一步不?.彩靜看著沈紫依的燈,心裡痛苦不堪,自己想和李信相守一生真的就這麼難嗎?難到非要像那三盞花燈一樣,糾纏不清嗎?
燈越來越遠了,三個人的心裡卻是三種不同的滋味,李信目光絕決,沈紫依神色堅定,彩靜的眼神飄忽不定.李信不容她亂說,低聲說了句走,就站了起來,沈紫依隨聲而起,可能是蹲的太久腳麻了,她的身子猛然往前傾去,眼看就要栽入水中,她嚇的雙手亂抓,李信伸手將她拉回來,沈紫依腳一歪倒在了李信的懷裡,沈公子滿意的笑了.
依舊蹲著的彩靜看到沈紫依要栽到,本能的也去救她,看到李信伸手,她的手舉在了半空中停下了,而自己也因起的太急,一隻腳又離地,就這樣金雞獨立眼看也要栽進水了,李信急著要救她,可手裡還有個沈紫依擋著,汲暗眼急手快,用力一拉將彩靜拉回到自己的懷前。
“哎呀!險哪!要不是汲大哥救我,恩澤今日可要成落湯雞了,謝謝汲大哥!”驚魂未定的彩靜,貼在汲暗的懷前,看了看自己腳蹬下的那道深深的印子,大叫好險,只想著道謝,一時忘了離開汲暗懷抱!
“舉手之勞何需掛齒啊!冷賢弟沒事吧?”汲暗是個豪爽之人,笑著關心的問。
“呵呵,沒事!”倏地,彩靜感覺後背寒意襲來,不由自己扭頭去看李信,果然,一張俊臉黑成了鍋底,惡狠狠的瞅著汲暗和自己,而且他懷裡的沈紫依,雖然李信不抱著,可是她依舊還靠在李信懷裡.彩靜不解的低頭看看自己和汲暗,才知道那個霸道鬼為什麼又用眼劍殺人了。
彩靜看著沈紫依和李信依偎在一起的身子,心裡醋波已經翻起千層巨浪,自然把剛才想的那些不快頓時都氣給忘了,心裡暗罵,你可以溫香軟玉的抱著,我為什麼不能跟朋友說話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死霸道鬼,色坯!
彩靜看著李信越來越黑的臉,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
她斜睨了一眼李信隨後轉臉淺笑,不著痕跡的掙脫了汲暗雙手,而後伸手攬著汲暗的胳膊說道:
“呵呵,汲大哥,謝謝了,今天多虧你在,改天小弟做東,請大哥賞臉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