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都是我不好啊!我真的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用真情打消你報仇的心念,把你陷進兩難之地,害你抱恨終身啊!我知道你的心病是救絮兒,你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把絮兒救出火坑。可是我當時無法給你肯定的答複啊!外祖父已經知道我與你的來往,我怕他對你們下手,只是告訴他我只是玩玩而已,這才讓他放棄了動你們的念頭。”
“玉兒啊!都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該猶豫不決左顧右怕,不該一走無音訊,令你受盡的煎熬死不明目啊!如今你離我而去,你叫我情何已堪哪?玉兒…………”
一個大男人哭的天昏地暗的,白色的素袍襟前也被眼淚打濕了一片,哭夠了,呆呆的坐在墳前就那些傻看著墓碑,那俊美的鳳目眨都不眨一下,像蠟塑的人一樣。
往日於玉卿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時光又回到了他的腦海裡:
“玉兒,我給你訂的新衣,是眼下京城最流行的新樣式,可費了不少勁才買到的。快來試試!”
想起當日在錦雲樓買到新衣歡天喜地的到臨湖小築見玉卿的時候。
“呵呵,我看看,什麼稀罕物啊,還值得你這麼誇贊的,嗯,是不錯,我瞧瞧去。”玉卿笑靨如花的看著自己獻寶,她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嫻靜。
“澈,你看我好不好看?!!!”輕盈的旋轉著,像一個落下凡塵的仙子,美的不沾一點人間煙火。
“玉兒,這段日子想了我嗎?嗯!”剛從外面回京的澈抱著玉卿的肩靠的臨湖小築的評欄上,嫵媚的鳳眼流露著款款情意。
“你哪值得人家想啊?呵呵,別弄了,癢癢,呵呵,澈,別逗了,咯咯,想,我真的好想你!”
嗔怪的抱怨引來了澈一通撓癢癢,受不了癢癢玉卿笑的花枝亂抖,連連求饒,星眸裡含嗔薄怒,嬌聲的回答著澈雙手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腰身,幸福溢滿了她的臉上,這一刻她不想去想家仇世怨,只想靜靜的享受這一刻靜謐,享受心上人給她帶來的關懷和情意。
“玉兒,再等些日子,我已經想到辦法接你們出去了,我們就要在一起了。”
在出京前自己接到了好友武林聖刀手江峰來信,說他要到京城來,這可是絕好接玉卿姐妹倆出火坑的機會,外祖父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跟江湖人有來往的。當晚怎麼就來給玉卿報喜信,雖然沒有說明,但玉卿是聽得懂他說的意思的。
“澈,這樣不會給你招來麻煩嗎?”善良的玉卿欣喜之餘還在擔心給自己惹麻煩。
“不會的,他們不知道我跟這位朋友有關系的,玉卿,你的苦就要熬到頭了。我們慶賀一下吧!”
玉卿聽了自己的話,高興的跳了驚鴻舞,自己和她合奏《長相思》。
如今是伊人已逝儷影?在,往日的甜蜜全部變成了一把把鋼刀,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裡,更像噬骨蝕心的毒藥,啃食著他的心肺。
使他痛苦不堪,唯有一壺冷酒將自己徹底灌醉,醉倒在玉兒的身邊,長久的陪著她這樣才能令自己的痛減輕一點。
拿來的祭酒一半到入土裡,一半進入澈的肚裡,酒後的他更加思念玉卿,不但沒有讓他忘記反而更令他刻骨銘心。
而此時的彩靜,駕著馬車早已回到了城裡,一路上筠兒都默默不語,彩靜也是心情低落,進城之後彩靜想著那澈公子一定不會放棄筠兒的,怕他跟蹤自己。
所以她駕車到了西市花街,將馬車扔在一條小巷子裡,帶著筠兒穿小巷而去,因為她早就知道後面有人跟著,當時在墓地自己那和個澈公子吵起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周圍的殺氣。
本以經濟是那個澈公子的人,可是後來她走了之後,那些人還是跟著自己,她就明白了,是李信的暗衛,所以她放心的離開,馬車自己然有趕回去的。
帶著筠兒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吃過飯又買了些凍梨,這才回到誠王府。
可是她們避開了澈公子家糾纏,卻沒避開王府裡的麻煩,回府後才知道李信還沒回來,兩人直接就往香雪海走去。
都進了香雪海的園門了,彩靜想起了墨先生,把買的冰梨分出一些讓筠兒給墨先生送去,讓她告訴墨先生,自己晚上請他來香雪海吃飯。
筠兒知道彩靜是怕自己心情不好,找事讓自己做,也讓她一個人在府裡逛逛,散散心的。
筠兒給墨先生把冰梨送去並請了墨先生後,一個人在後花園溜彎,寒風吹的她的小臉有些痛,但也讓她心裡舒服了一些,她已經下決定這輩子都要跟著彩靜了。
所以說世上的事總是那麼的巧,筠兒從後花園出來快到香雪海時,卻碰到了李信的那四位夫人,筠兒在憐香院看慣了那些勾心鬥角的事,那日在家宴上四位夫人對小姐不憤她早看出來了,她急忙轉身朝迴廊走去。
路那頭走來的四位夫人,互相說著什麼,玉夫人楊玉柳眼尖看到了筠兒的身影對趙瑛兒說道:
“瑛姐姐,你看,那丫頭不是香雪海的筠兒嘛!”
“還真是,怎麼就這小賤人一個,那個賤奴呢?”趙瑛兒看了一眼也認出是筠兒,立時冷下了臉,想起那晚的事就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機會治治那個賤奴呢,今日碰到你這個小賤人算你倒黴,誰讓你是他的妹妹。
她朝其它三人使了個眼色,陳如煙明白便大聲喊住了都要走出迴廊的筠兒。
“你給本夫人站住,你是誰的丫頭,眼裡竟敢無沒有主子,說你呢,還不給我回來!”
筠兒知道今日是逃不過去了,只求著有人路過救救自己才後,她無奈的回身來到四位夫人面前跪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