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姑娘,你的易容術也是你外婆教的嗎?”他有一個疑惑一直盤桓在心中,他要證實一下。
“哈呵呵,不是,啊!是,是我外婆教我的。”彩靜根本沒想到墨先生會問這個,話出口後連忙改口,心虛的端起一杯茶裝作喝茶,私下暗自叫聲險,差點說露餡了。
墨先生注意觀察著彩靜臉上的變化,那丫頭目光閃爍不定,說話前後不一,她一定隱瞞了些什麼事?這世上易容術除了師兄沒人能有如此高的水平,就算是百草仙子也不可能有的,難道師兄他真的還活著???!!!
“不可能啊?!!當年可是我親自把過脈的!?也是我親自看著他下葬了呀?”
墨先生暗自回想著當年的事,他越來越疑惑了,又盯著彩靜看,彩靜扭頭跟鄭雩說話,不敢對上他的眼睛,這讓墨先生的心裡更加懷疑當年師兄的死有問題,他決定慢慢的觀察這個丫頭,如果是師兄教她的,總會露出來馬腳的。
他心裡長嘆一聲:師兄啊!難道你是為了她才詐死遁形隱居了嗎?
“少主,此女留在繡坊也不是長久之計,得想個辦法讓她名正言順的站在您的身邊,以防命數有變。”
快三更時分,李信和墨先生出了香雪海後,墨先生為了方便自己觀察彩靜,他向李信提議把彩靜名正言順的留在王府裡。
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這種天相異樣,對手中一定也有星相高人看得出來的,怕彩靜留在外面遲早會被別人找到,這丫頭就像一塊璞玉,心地純潔無一絲害人防人之心,很有可能被別人利用的,天機不可多露,有些事不能向少主說的太明白,不然會天意會有變數的。
而且她的命中有諸多坎坷,以預言中提示,得此女者得天下,僅此一言那些人定會不顧一切的爭奪她的,那樣天下將會大亂,幸好讓少主先遇到她,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嗯,年後就安排!”李信不明白恩師為什麼這麼說,但這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星空睛朗,墨炎低頭望去,帝王星與不明星,相依相連,四周其它帝將星也在向它靠攏,墨炎深思了一會兒決定:
自己要見見他啦!
竹園寢室裡,剛回來了李信默默的注視著寢室門口的那幅雙面繡,嘴角不住的上揚,眼神溫柔的都能溺死人,輕輕的撫摸著那青翠的竹葉。
“恩師看出她是自己命中的良伴,難道她真的是預言中的那個應劫之人,得到她就能得天下!?哼!我李信不會因為得天下而要她,她此生註定就是我命中良伴,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妻子,她是我李信的,這世上誰也別想奪走她,更別想以這種名目來爭奪她。”
李信雙手緊緊的握住繡架,他把繡架當成了彩靜,生怕這會兒有人從他手中奪走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依然盯著繡屏傻傻的看著,這繡屏就是他們心靈相通的證據,冥冥中天意指引她選了自己的畫來做繡樣,而她竟然能將自己的另一幅畫也找了出來,這不是天意是什麼?她應該很喜歡自己的畫吧?不然自己那麼多的名家之作她不選呢?
李信看著繡屏越想越得意,好像彩靜已經和他心有靈犀似的,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樓上走去,二樓朝著香雪海的樓臺上,李信眺目望去,紅樓裡燈光閃爍,人影映在窗紗之上。
“丫頭,她還沒睡!她在做什麼呢?”
李信下意識的自問自的說著。
倏地,從紅樓傳來琵琶聲,那清靈優美的樂曲又再次迴旋在李信的耳畔,《梅花三弄》當日在船上的合奏,還隱約就在眼前,自己本以為此生再也聽不到她的琵琶聲了,沒想到這夢想竟然成了真。
李信急步下樓拿了玉笛來到樓臺,踏著音節合奏起來,笛聲引動了琵琶聲的強烈回應,空靈歡動,好似要把滿梅園的梅香傳遍整個京城。
紅樓裡的彩靜,本來是要睡覺的,筠兒睡了一天根本無睡意,纏著彩靜要她再彈一次那天在憐香院彈過的曲子,彩靜奈不過她,只好彈了。
聽到了笛聲,她猜出是李信,因為只有他這麼熟悉《梅花三弄》的曲,與自己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興起開啟窗戶將琵琶聲送的遠遠的,此時的她,她想到了許許多與李信在一起的事,粉紅的俏臉生起了一絲淡淡的紅霞。
“這個霸道鬼其實為人也不錯,有顯赫的地位、長的英俊瀟灑,是個又多金又多權的金主,最要命的就是他那酷的要命的霸氣,還有痛苦悲慘的身世給他多金英俊的外表,蒙上了一層滄桑感,這要是放在現代可是漂亮們最趨之若騖的主了,在這裡恐怕也是深受那些官宦家小姐們爭著嫁的主吧!不知道他將來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妻子呢?”
胡思亂想中曲子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在笛聲的引導下琵琶在一陣激嘈嘈的珠落玉盤的聲音中結束。
彩靜起身來到窗前,遠遠望去,果見李信站在樓臺上,彩靜抬手朝他揮了揮,淺淺的笑著。
那邊的李信揮動著玉笛回應著她,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面目,但兩人同時都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李信直看著彩靜閉窗熄燈後,才下樓去了,這一夜他興奮的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