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其實我早想告訴你的,但你這裡人雜我不好說話,我家也沒也有親人,一個人在外只好裝扮成男子方便一些,我還要掙錢養活我自己,所以才改了名字去錦繡坊做事的,請你原諒我現在才告訴你實情。”
彩靜邊弄著新的面具,邊對玉卿姐妹們解釋著自己的行為。
那姐妹倆只知道點頭搖頭,其它的一概不會了,因為彩靜已經又有一張新的面孔了,一張與玉卿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親面孔,這讓玉卿和絮兒驚的都要叫出聲來了。
而這一變化也讓剛靠近臨湖小築的鄭雩看到了,他沒有看到彩靜的真臉,卻聽到了彩靜提到了錦繡坊,也看到了她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由此,鄭雩斷定此人就是主子要自己監視繡坊的那個可疑的賬房先生,冷恩澤!
為什麼鄭雩那麼肯定他是冷恩澤呢?繡坊的幾個夥計還有掌櫃工頭,他都見過了,只有這個新進來的冷恩澤自己沒見過,聽他說在錦繡坊做工,那就一定是了他了。
隨後,他看到冷恩澤進了裡間,一會兒出來竟然變成了一個女子,驚的他也差點叫出聲來,再聽到他的說話聲音,鄭雩的腦子裡冒出兩個字來,女鬼!!!……………
難怪主子要自己跟蹤他呢!只是那眼神怎麼會那麼像……………
鄭雩的思緒跑一邊去了。
彩靜換好裝後,輕輕的轉了一圈,舒服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哎呀,還是女兒裝舒適,怎麼樣,這樣出場應該沒問題了吧?”
她笑盈盈的看著玉卿問道。
“先生……噢,不……不不不……小姐…也不是………”玉卿都不知道該叫她什麼了。
“呵呵,你就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們都大,來,我們快準備吧,一會上場要誤事了,絮兒,你今晚跟我一起上臺,我們姐妹倆讓那些不開眼的土包子,把眼睛都瞪的掉下來好不好?”
彩靜拉著絮兒的手笑著說道。
“冷姐姐,玉卿謝謝您啦,這下我就放心了,謝謝了!”
玉卿在床上連連磕頭,這下她更放心了,有個這麼好的姐姐來照顧絮兒,她還有什麼牽掛啊!
“快別這麼說,噢,對了,我聽那老鴇說絮兒雙手會寫梅花篆字,是真的嗎?”
彩靜想到老鴇說的話問道。
“是,姐姐,我會寫。”
絮兒甜甜的叫了聲姐姐。
“好,一會我唱歌,你就在掛起來的錦絹上寫梅花篆,這首詞叫葬花吟!”
彩靜想到了葬花吟,是因為玉卿即將離開人世,正應對了詞中的那句,“儂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泥陷渠溝”。
看著絮兒寫下的詞,玉卿的雙眼早已經水珠兒溢滿,這詞就像自己一生的寫照,爹爹遭受陷愛全家被斬,留下她們姐妹們被送放宮中在浣衣局做奴婢,那整天的冷嘲熱諷,寒言刺語,不知忍受了多少,本以為就在宮中為奴一輩子,
可是沒想到那奸賊卻把自己和妹妹劃入官妓之列,賣到這憐香院來,四年來風刀寒劍逼的自己喘不過氣來,沒想到臨死之前能遇到這麼一位好心人,真是上天有眼啊,讓妹妹有個平靜的人生就是她此生最後一點心願了。
今晚這一舞自己要用生命去舞,也要感謝那些同情自己幫過自己的朋友們,四年了花魁生活裡,她結識了不少的真心情的人,他們沒有力量幫她贖身,但也三不五時的來幫她捧她的場,今天自己是要還人情的時候了,冷恩公的大恩自己只能下輩子來還了。
躲在暗處的鄭雩,看到了兩樣差不多長相的女子,他不明白她們要幹什麼?就一直等到老鴇來叫人,那個自己跟蹤的人帶著小女孩跟著老鴇走了,而另一個卻留在屋內,
心裡暗驚:李代桃僵。
這老鴇的膽子也夠大的,也不怕砸了招牌。
見她們走遠了,便飛身離去,直接往憐香樓走去。
他剛走,玉卿打扮了一番也朝憐香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