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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的這麼大的雪啊!連下了三天,每年冬至這天,皇上都要拜天祭祀,祈禱上蒼來年給軒轅國一個好年景,今年也只好匆忙的祭祀了一下,所以的慶典都取消了,雪太大了,大街上雪積的都過了人的小腿肚子。
錦繡坊店裡也因此冷冷清清的,彩靜回來一直沒有注意店內的陳設,她以為自己的《雨竹圖》掌櫃的真的當寶給珍藏起來了,就沒再問什麼,外面太冷雪又大,所以她窩在屋裡畫新圖樣呢!也是這幾天趕路太累的原顧,掌櫃的說乘沒生意讓她好好的歇兩天。
第三天大雪終於停了,街上各店鋪的人都出來掃各自門前的雪,聚軒閣各店也不例外。
用鍬鏟的、有用帚掃的,用車拉著倒雪的,忙的不得開交。
彩靜可不是來幹活的,她在現代可沒見過這麼大的雪,江南那地方就算下雪也不會積這麼厚,潔白無暇,晶瑩剔透,厚厚的、軟軟的、踩著“咯吱咯吱”的響,她看著那向棉花團似的積雪稀罕,所以一個人在無人踩過的雪地上踩腳印玩。
你看她身著一襲大紅錦緞鬥篷,裡面穿著粉蘭色錦袍,深灰色鹿皮小棉靴緊綁在纖細的小腿上,在潔白的雪花襯託下,儼然一個粉雕玉琢的翩翩少年,細長的鳳眼流光異採,清逸俊秀的面上蕩漾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還不時的發出清脆的笑聲。
只見她腳後跟對著腳後跟,踩出來的圖案像麥穗兒一個樣,別人都在那裡幹的熱火朝天的,她卻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還邊踩邊笑,她玩的忘乎所已,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怎麼能發出這樣銀鈴般的聲音呢?因此引的路人紛紛駐足看她。
“冷先生,您可真是有意思,這雪有什麼好玩的?看把您給高興的,聲音都變了,興愧我們知道您是個男子,不認識的人聽著聲音肯定會以為您是位姑娘呢!”
夥計富貴笑著打趣彩靜,平日裡彩靜與他稱兄道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總店的小夥計們都願意跟她玩。
“呵呵,你不知道,我家鄉那裡沒有這麼大的雪,就算有時下雪也不能積這麼厚,很快就化了,這個多好玩啊!呵呵嘿嘿,你們要不要一起玩啊?”
彩靜這才想到自己的聲音露餡了,連忙沉聲笑著解釋,見夥計們聽的津津有味的,就抓手裡的雪球扔向他們,夥計們先是楞了一下神,後見掌櫃的不在,又有冷先生帶頭,便放心大膽的玩起來了,一個個扔了鐵鍬掃帚加入了戰鬥。
一時間,錦繡坊店門口掀起一場雪球大戰,雪球分不清誰是誰的,在空中亂飛,笑聲響徹金市街的上空。
聚軒閣總店掌櫃和錦繡坊的掌櫃從總店出來,彩靜這會兒玩瘋了,看也沒看就把兩個雪球一起扔了出去,剛剛好砸到了兩人的臉上。
“哎喲,你們在做什麼?如此胡鬧,成何體統?”
“哎呀,我的娘啊!總掌櫃?!陳掌櫃!?”富貴嚇傻了呆站在那裡不敢動。
“壞嘍,被抓包了。”彩靜聽到呵斥聲,暗叫了聲壞了,連忙扔了雪球哂笑著低頭走過去道歉。
“真的對不起,總掌櫃,是我一時貪玩,讓大家跟著我胡鬧,還有啊,剛才是我不小心扔到您臉上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恩澤這裡給您陪不是了。”
彩靜怕總掌櫃生氣辭了那些夥計,也怕這些夥計要真都是李信手下的話,他們一定有很嚴的門規的,別因為自己害了他們就不好了,要是開除自己她正巴不得呢。
“原來是冷先生啊!呵呵,做事的時候看著那麼穩重幹練,怎麼還有這孩子氣的性情啊?呵呵,沒什麼,就是別砸到路人引的人著說你們沒人管,我們聚軒閣沒有規矩。”
總掌櫃見是冷恩澤,也不好明著數落他,擦著臉上的雪沫,拐著彎的說他沒規矩,壞了聚軒閣的店規。
“呵呵,是,是,是,都是恩澤一時貪玩,忘了店規,這就叫他們幹活去。謝謝您不記較我的過錯。”
彩靜堆著笑臉連連作揖,掌櫃的在一旁強忍著笑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