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門環上連拍三個,停了好大一功才聽到了裡面有了響動:
“誰呀?”
一個懶散的聲音響起。
“快開門!我家主子來看燕王爺了。”肅王的家將大聲叫著。
“你家主子是誰呀?我家王爺不見外人的。”裡面的家丁橫聲說道,看來主子久病不起,這府裡的奴才也成了精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大膽的奴才,肅王爺和誠王爺駕到,還不快開門,你不想活了。”家將一急,大聲罵道。
“啊,肅王爺,嗯,奴才該死,這就開門。”裡的人象是被嚇著了,
“吱咕……”一聲沉重的聲音響過後,燕王府的大門開啟了。
李信和肅王的臉上無一絲的表情,就因為剛才那個家丁的表現,李信已經知道弟弟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了,加上父皇現在也不在過問六弟的事了,這府裡的奴才不欺主才怪呢。
兩人黑著臉走進了大門,放眼望去,燕王府荒涼無比,院內樹木無人修剪,池塘裡的水大概也是很久沒換了,上面漂著一層綠色的水浮沫,靠近時氣味極難聞,李信的臉黑成了鍋底,冷眸直逼那家丁,硬把家丁嚇的一哆嗦,差點尿褲子了。
“噗嗵”一聲跪爬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才有眼無珠,不知兩位王爺駕到,實在是該死,求王爺求了奴才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豈是有眼無珠,簡直是狗膽包天,誰給你的膽子如此的待客,象你這種騙主欺客的賤奴,早該亂棍打死!”
肅王大聲的罵道,他因為出征,大半年沒來看弟弟,這燕王府就被這些奴才弄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能不氣呢。
“奴才給肅王爺請安了!恕奴才迎接來遲之罪。”
正在這裡,遠處跑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李信尋聲望去,猛的一驚,此人的內功不在鄭護法之下?六弟府裡怎麼會有這麼高武功的人呢?轉念一想,也許是父皇把六弟在受傷害,暗中派的人吧,他不動聲音觀察著那人。
“你個大膽的奴才,這燕王府成了這個樣子,你是怎麼管的?”肅王斥責著來人。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我家王爺這半年來,脾氣比以往更過,不許禦醫來診治,不吃藥,成天經酒渡日,奴才們誰勸打誰,府裡的丫頭家丁,誰都不敢靠近,進屋送飯的人,個個出門都遍體鱗傷,還打死了兩個,如今燕王府就剩下幾個人了,其它的都被王爺打出府了,園子實在打理不過來,還望王爺恕罪!”
那管家跪下一個勁的磕頭,解釋著燕王府為什麼這個樣子。
“那你家主子的病情豈不是更嚴重了,怎麼不上報朝廷呢?”
肅王急著問道,李信則是暗中觀察著管家的表情,他見此人說話時,臉上冷靜平淡,眼裡精光閃爍,竟然滴水不漏,讓他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奴才早已通報內廷令了,可內廷令府傳來信說,皇上會派人來給我家主子診治的,但已經過了幾個月了,連個人影也沒見。”
管家報怨的說道。
“你帶路吧!”李信出聲說道。
“肅王爺,這位是?”管家沒見過李信,見李信說話便問道。
“這是四皇子誠王,剛回朝,想看看你家主子。”
肅王這才想到燕王府的人都沒見過弟弟。
“奴才參見誠王爺,恕奴才不知之罪。”
管家忙給李信磕頭見禮,偷眼打量這位王爺,剛才對了上李信那些幽深寒冰徹骨的雙眸子,繞是他見過大世面的人,也被這煞氣逼的一哆嗦。
“不知者無罪,你帶路吧!”
李信不在看他,直接朝前走去,那個看門的家丁早嚇的尿褲子癱軟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了,肅王爺在軍中的手段他是早聽說過的,可是比不上眼前的這位誠王爺,他簡直象地獄裡的鬼使,讓人看著渾身都發寒,如果不是管家早到一步,自己肯定會被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