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靜看了看馬,又看了一下李信,見李信示意自己,她便小心異異的誇上了馬背,李信坐在了她身後,烏錐馬滾身嘶叫便翻身而起,李信雙腳點鐙在馬肚子上輕輕一碰,寶馬揚蹄而去。
他們剛剛離開一杯茶的時間,殺手們就來了,看著滿地的屍體,就知道剛才的撕殺有多激烈了,搜查了半天,在不遠處發現了馬蹄印。連忙順著馬蹄印去追,那馬蹄印先在溝壑裡,後有沖到曠野裡,最後又上了大路便無法在認出足跡了,他們只能一路追下去了。
殺手們只所以看到馬蹄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是因為李信毒性又開始發作,吐血不止,彩靜嚇的直哭。自己又不會騎馬,李信漸漸的昏迷,直往下栽。
彩靜只好用腰帶將他和自己綁在一起,馬好象知道什麼,它從溝壑沖到曠野,又上大路,最後來到一條小河邊上,那馬就順著冰面一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也黑了,山野裡寂靜無聲,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呼叫聲,本就嚇的面無人色的彩靜,聽到這聲音連汗毛都嚇的豎起來了。眼淚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冰涼涼的順著臉頰流成了小溪。
身後的李信依然昏迷不醒,彩靜把他的手緊緊的環在自己的腰上,給自己增加一點依靠感,好讓自己堅持下去。
烏錐馬已經跑的汗流浹背,全身都在突突的抖,還是奮力的賓士著。
遠處傳來一陣野狼的吼叫聲,彩靜嚇的拼命捂著自己要叫出聲來的嘴巴,淚水浸透了衣衫。
“李信,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啊,你醒醒啊!我好害怕!”彩靜緊緊的抓著韁繩,一邊對著有了醒動的李信叫著,還一點回應都沒有。
馬奔上了一道山墚,彩靜勒住了馬韁繩“籲……”
順著山墚往望去,不遠處竟然有燈光閃爍,這就表吸他們遇到人家了,彩靜一陣欣喜策馬前行。
就要到那燈光的所在地了,這才看清楚是個小鎮。彩靜停下了馬不敢往前再走,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進鎮壓住店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由其是他們倆渾身是血。
彩靜急的四處觀望,在林子裡亂轉,想找個避風的地方住一晚在說,嗯,前面好象是房子?驚喜的她連忙往那裡奔去。
“哇,李信,老天對我們不錯啊!竟然是座廟,不過好象荒廢了。”彩靜好容易和綁在自己身後的李信滾下馬來,半背半托的把他弄到房子前,原來是座廟,大喘著粗氣的彩靜欣喜的對昏迷的李信喊道。
藉著月光望去,眼前的廟宇,已經殘破不堪,廟內也不知道供的什麼神,頭像也被風殘噬的缺頭短肢了,供桌翻到在地,塵埃蛛網厚厚的布滿了各個角落,在月光下顯的陰森恐怖。
彩靜由不得打了個寒戰,並住了呼吸託著李信雙腿的手,緊了又緊。頭上了冷汗“噗”的掉落在地上,讓原本就靜的可怕的破廟,更加恐怖,彩靜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了。
慢慢的走進了廟內,輕輕的將李信放在了一邊的草堆上。也不敢點火,憑藉著月光,收拾了一下破廟後堂的一處僻風的地方,讓李信躺下,而後把馬也牽馬了廟內,怕馬在外面弄出響動,引起人的注意來,烏錐馬可能是太累了,一進來就臥倒在地休息了。
什麼吃的東西也沒有,又不敢生火取暖,李信因為沒有了體力,毒無法壓制下去,又發作了。
彩靜荒亂的從他的懷裡找出那兩個小瓶子,到出藥丸來,強給李信餵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人昏迷吧,身上又有毒,李信全身不住的顫抖,縮成了一團。彩靜嚇的低聲的哭叫也沒回應,她把自己的鬥篷給李信蓋上還是冷,最後彩靜只好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取暖。
處於昏迷中的李信忽然感覺到一種久違了的溫暖,那是隻有小時候在母親懷抱裡才有的溫暖,他拼命的往那溫暖中靠去,生怕那溫暖消失了,希望母親永遠這麼抱著自己。
彩靜見李信慢慢的安靜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動一動身體,可是李信抱的很緊無法離開,只好由他抱著。
“哦,好痛!”彩靜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火辣辣的痛,身子更是向散架了一般的痠痛,這一天的驚嚇和奔波早以讓她筋疲力盡了,這會兒又累又困,也顧不上害怕了,因為懷中的人自己的身體也有了暖意,睡意漸漸的濃重,那雙倍布滿恐懼的眸子,慢慢的被眼皮覆蓋了。
後半夜的時候,烏錐馬抬起頭低聲嘶叫了幾下,朝李信看了幾眼翻身一滾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出廟內朝四周看了一會兒,便飛蹄朝他們來的路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