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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赤水國東隅的官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朝楊溝鎮方向賓士著。
車上的人真是李信主僕三人,他們連續趕了十多天的路,連年三十他們也只是借住在農戶家裡,並添置了一些食物用品,初一大早就又上路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彩靜也算了解了一些李信的脾氣,盡量不去招惹他,無聊時就和鄭雩聊聊天。時不時的說些笑話,調解一下路途的乏味。李信除了偶爾找她的麻煩外,也不多理她。
只是彩靜對李信的身分有些許的懷疑,因為她看的出,他們走的路全是鄉間僻靜之路,從不進城鎮。就算要住宿也是借住在農民家裡,或是野外的山洞破廟之中。就連買東西都不進鎮甸去,而是在農民家裡添置一些饅頭和水。不是說土匪強盜多嘛?走山路就不怕遇到他們嘛?還有每鄰近大城鎮時,鄭雩都要獨自一個出去一會,也不買東西回來後,繼續趕路,好象在躲避著什麼人似的。
她也不敢問,只是每天這麼趕路又和一個超極無聊冷漠的人坐在一起,她可是憋悶死了。頭幾天還能乖乖的,後來就不行了,一會找鄭雩學趕車,一會說笑話,一會纏著鄭雩給她講奇人異事,惹的鄭雩笑聲不斷,偶爾下車騎馬的李信也被她逗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今天是正月初十,昨夜借住在農戶家中。因為一整夜的北風呼嘯,生長在南方的彩靜哪裡聽過這麼恐怖的風聲啊。嚇的彩靜縮在被窩裡直發抖,有心去找李信他們又怕那個冷酷的家夥小看她,就硬撐到天亮,上車後,沒說幾句話就迷糊起來,後來幹脆爬在坐椅上睡著了。
李信見她今天平靜的出奇,上車就打盹。看到那兩只黑眼圈,就知道是她昨夜沒睡好,也不挑她毛病,任她睡的胡天黑地的。只是看到熟睡中的她乖巧的象個小嬰孩時,怎麼也和醒來後那個調皮搞笑的人聯系不到一起,他的臉上竟然露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之色。沒去驚動她,自己下車騎馬一路前行。
彩靜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看看車箱裡沒人,心想這家夥怎麼今天這麼好啊,竟然沒找自己的麻煩,呵呵,不管了,反正是睡飽了,不過肚子又餓了。
“魚大哥,我們中午吃什麼?”鑽出車箱的彩靜揉了揉眼睛問道。
“睡醒了,呵呵,”鄭雩看著她一付慵懶的樣子,笑著說。
“哼!你前世是隻豬吧,睡醒就吃。”一旁傳來冰冷的調侃聲。
“你,哼!豬有什麼不好,我最喜歡胖墩墩可愛的小豬了,怎麼樣?能向豬一般的活著是我最大的心願。”彩靜回頭看著那個說話刻薄的臨時主人。也不生氣,她裝出一付神往的樣子,說了一通對豬生活的可望,心裡卻腹誹著:該死的家夥,不這麼刻薄會死嘛!但為了顯示自己並不在意他的諷刺,說完這番話後,便開口唱上了香香的《豬之歌》: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哦~~~
豬頭豬腦豬身豬尾yi)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彩靜邊唱邊做著可愛的動作,一會兒摁著鼻子,一會兒裝著託豬肚子,一會兒又比劃著豬尾巴。一雙水漾的眸子轉來轉去,臉上的泛著調皮的笑。看著她這搞笑的樣子,李信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來說彩靜真是個麻煩,說重了就哭,說輕了根本就不怕他,要不就是一付無辜可憐的眼神,讓你沒辦法跟她計較。只是這麼多天也沒聽她唱過曲,今天竟然為了氣自己唱起歌來。不過這是什麼曲啊!?還有唱專門豬的曲?呵呵,把豬比說的如此可愛。看著她搖頭晃頭的唱的不亦樂乎,李信和鄭雩只有跟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