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好了,擔心死我了。”他說,說完,他用力的親了我的額頭。
他深情的看著我,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愛。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宛如在撫摸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往後,別在做這樣的事情了,你怎麼這麼傻,跑去擋那一掌?”他說。
哦,原來他們都搞誤會了,以為我是故意去停止戰爭的。
“是阿難把我推下去的。”我對戈多說。
大鬍子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連我都有些擔心了,費力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可惜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全身無力,手臂很快就跌落了下來。
“早晚有一天,我要給你報仇。”大鬍子說。
我看著他,虛弱的對他說:“別說什麼報仇不報仇的話,我可不願意你為了我在涉險了。咱們遠離戰爭,好不好?”
戈多動了動嘴,他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我其實猜得到,他要說的話無非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你是女人,你懂什麼”,要麼是“若你願陪在我身邊一輩子,我便願遠離戰爭”。以我對他的瞭解,第二種的機率比較大。然而,我們都知道,我心裡的那個人是趙宇天,他說了這種話,無非是讓彼此平添尷尬。
他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溫柔的對我笑著。
很快的,我在他的臂彎裡昏沉入睡。
不知道飛了多久,鷹降落了,我醒了。我又回到魔界了,回家的感覺真好啊!我真的沒想到,我還有命回來,當戈多將我帶走時,我還以為有去無回,甚至覺得,沒跟夜茉莉道別,有些遺憾呢!
戈多將我從鷹上抱了下來,小魔頭他們已經迎了上來。戈多命人將將藥箱子拿下來,隨後,我們一起鑽進了穆先生的帳篷裡。
大鬍子將我放在床上,穆先生立刻走了過來,他抓著我的手為我號脈。我心說,你這個老頭在騙誰,我是藕身你又號不準,果然,穆先生放下了我的手,他拿過了一根銀針,刺進了我的胸口,過了一會兒,他將銀針拿了出來。
“怎麼樣?”大鬍子問。
穆先生看著銀針對他說:“應無大礙了。”
戈多鬆了一口氣,穆先生又檢查了那一堆藥,幽靈先生很細心,在那一箱子藥中還留了一張藥方,什麼時間吃什麼藥,他都寫的清清楚楚。
穆先生對戈多點了點頭:“要是按照這個方子,應該會醫好。”戈多大喜,而穆先生作為醫痴,已經將藥方重新抄了一份,方便自己研究。他抄完了以後,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老夫始終比不上這位幽靈先生啊!”他說,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既視感。
我很想安慰穆先生兩句,但是無奈太累了。我很想和他說,幽靈先生研究的都是疑難雜症,你每天卻在救死扶傷,雖然他醫術高明,卻沒有你宅心仁厚、懸壺濟世。我想,等我有力氣了以後,一定要將這些話說給穆先生聽,讓他不要在這麼難受了。
見我已經沒有大礙,戈多將我抱出了穆先生的帳篷。畢竟,穆先生是魔界最有名的大夫了,每天鑽他帳篷看病的人絡繹不絕。大鬍子怕影響我的休息,就將我帶走了。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夜茉莉剛巧也在,她蹦蹦噠的跑了過來,大鬍子立刻將我放在床上,一把將夜茉莉推開了。
“她現在虛弱,你別蹦到她身上。”戈多對它說。
夜茉莉張嘴就是一口火,當然了,它不敢噴在戈多附近,而是拿它的玩具出氣。戈多懶得理他,只是不斷的幫我調整枕頭。
“我想洗澡。”我對他說。
這是真心話,雖然被仍在鍋裡煮了三天,但那都是穿著衣服的,就像是被雨淋了一樣,很不舒服。我現在很需要泡一場有香氣的熱水澡,最好有泡泡浴的那種,退而求其次,有茱莉蔻的沐浴露也是棒棒噠!
然而,戈多卻一臉的緊張。
“我叫人去問問穆先生。”他說。
過了好一會兒,翻譯來回複,穆先生說了,可以洗但是必須是熱水。
於是,我終於在被煮了三天桂花糖蓮藕以後,可以舒服的洗澡了。櫻桃弄的水很舒服,她幫我脫去了身上發散著奇怪味道的衣服,隨後,把我抱進了澡盆裡。我很感慨櫻桃的力氣,幸而她力氣大,不然麻煩戈多來抱我就麻煩了。
可惜,不是泡泡浴也沒有茱莉蔻的沐浴露,有的只有梔子花的香氣,然而,我也很滿足啦,總比泡在臭臭的紫色藥水裡要舒服的多。
櫻桃幫我洗澡,我現在的情況基本屬於生活不能自理。洗完了澡,櫻桃幫我還上了香香味道的睡衣,恩,就是我自己研發的像是面袋子一樣的睡衣,終於可以睡覺了!
然而,當我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帳篷的門掀起了。我也懶得睜開眼,以為是櫻桃回來了。這帳篷門口日夜都有守衛,除了戈多跟櫻桃之外,連小魔頭來了都會通報,所以,安全的很。
忽然感覺到床被壓了下來,我睜開了眼睛,只見戈多坐在了我的床上。他正在跟夜茉莉悄悄的打架,因為夜茉莉這只大肥鳥不知道什麼時候,像個貓一樣的趴在了我的腳下,我居然不知道夜茉莉在跟我一起睡覺!
大鬍子想將夜茉莉趕下去,夜茉莉不肯,他們倆一人一獸就開始了爭奪床位大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