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到脈啊!怕是不行了。”穆先生說。
戈多已經急了,正要跟穆先生講話,小魔頭立刻打斷了他。
“穆先生,她現在是藕身,怕是沒脈的。”小魔頭說。
穆先生恍然大悟,戈多臉上開始出現期待,他期待著穆先生和他說:這就是皮外傷,隨便治治就好了。
然而,穆先生卻說:“這個恐怕有點麻煩。”
戈多臉上燃起的希望又落空了,要不是對方是穆先生,以戈多這種爛脾氣已經會狠狠的抓著他的衣領。
穆先生捋了捋鬍子,喃喃的說:“這有點費事啊!”
戈多終於憋不住了,他盡量壓住了自己的焦急,努力耐著性子說:“就算是費事也要救她。”
穆先生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是大夫,醫者父母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希望她死,只有我最想救活她!”
戈多被穆先生懟了回去,咬著嘴唇耐著性子在旁邊等著。
穆先生不在為我號脈了,而是輕輕的捏著我的手臂。捏到一半的時候,穆先生不願意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做什麼!這是你們呆的地方麼?叫櫻桃進來,給她脫衣服,我要看看她身上的傷。”穆先生說。
戈多跟小魔頭乖乖的出去了,櫻桃馬上進來了,幫我除去了外套,在重要部位蓋上被子。穆先生一點點的摸過我骨骼,用一個本子不斷記錄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往我嘴裡塞進了一顆丹藥。那丹藥甜甜的,還很好吃,我心說穆先生每天都在搗藥,想不到還私藏了這麼好吃的東西!等我好了要來偷一瓶子吃。
隨後,他命令櫻桃把戈多請進來。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小魔頭,他似乎也有些緊張。戈多像個在産房門口等孩子出生的父親,來來回回不斷搓著手,一臉的忐忑不安。
他一進來,穆先生就對他點了點頭。
“她被拍了一巴掌,震碎了內髒,我雖然給了她一顆護心丹,但並不代表著她已經平安。她身上多處骨折,要想癒合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穆先生說。
戈多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一臉的茫然。穆先生又說了一遍,他還是聽不懂,最後,叫來了翻譯,翻譯聽完了以後,用他們的話再說一遍給戈多聽。戈多呢,在這一刻似乎也不會說通用語了,將自己的思想用母語表達出來,翻譯在用通用語說給穆先生聽。
“大王問:能不能治好?哪怕是殘疾也沒有關系,只要能抱住她的命,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都認了。”翻譯對穆先生說。
穆先生呢,瞥了我一眼,隨後搖了搖頭:“現在誰也不敢打包票,她傷的太重了,又是藕身。”說完,他對小魔頭點了點頭:“足下的天界似乎有個大書庫。”
“對。”小魔頭說。
“我知道那個書庫是網路了天下所有的書,我需要其中幾本,一會兒我給你開個書單,你照著這個書單給我拿來。”穆先生說。
小魔頭立刻點頭,翻譯此時已經將這些話告訴了戈多,戈多立刻透過翻譯告訴小魔頭:“你先去天界取,如果取不到就去找大冥王,我相信,大冥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的。”
戈多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居然同意小魔頭去求助趙宇天,這是需要下定多大的決心呢!
穆先生又對戈多說:“她如果能熬過前面三天,後面就比較容易了。”
翻譯又將這些話說給戈多聽,戈多忽然間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抱住了我的手,輕輕的吻著。然而,我已經瞧見他的眼角有點點淚珠。
他是怕我死吧?再一次離開他。我知道,這次要是死了,就再也不會複活了。我跟始源地鬧翻了,沒有女媧娘娘再重新幫我弄個藕身了。這大概是我的懲罰吧,得罪了女媧娘娘的人,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死倒是不可怕,只是我還沒找到璃兒,還不知道靈兒為什麼要殺死玉兒,這些事兒,要是死了就度不知道答案了。
穆先生在我身上插了許多銀針,我相信穆先生的醫術,不過,你在一個藕身上插了這麼多針,你是打算讓我失水而死麼?
我被紮的像個刺蝟,戈多也不嫌棄,他就在我的身邊,輕輕的吻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