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散看著他,居然掉了一顆眼淚,她很倔強的將眼淚擦掉,嘲諷的看著他。
“小橋是我兒子,他身上也流著人類的血。”她說。
小魔頭悄悄的往前走了一步,他對她說:“姐姐,你下來吧,我能保你不死的。”
花散瞥了小魔頭一眼,冷笑著說:“就憑你?父親都救不了我,你又有什麼本事!”說著,她又掉了淚。
我恍然大悟,他們姐弟之間的對話,其實是在決定著花散的生死大事。
“姐,只要你未來安心的呆在森林深處,就不會死。你忘了麼,我們小的時候,那個女巫曾經預言,你會是天界之王的妻子。”小魔頭說。
花散悽然的一笑,對他說:“弟弟,在厲害的巫師也會有預言錯的時候。”
正說著,大門忽然推開了,我們都下意識的回了頭。只見光暈中,走出了合生。合生頭戴王冠,春風得意,一看就是準備就任新王了。花散下意識的抱緊了小橋,彷彿別人會搶走他一樣。
合生走到了小魔頭的身邊,對花散點了點頭。
“花散夫人,別來無恙。”合生說。
隨後,他又對小魔頭說:“你怎麼讓她哭了呢?這樣做很不好,我們不能讓女人流眼淚。”
我似乎嗅到了愛情的酸臭氣,小魔頭剛要解釋,我狠狠的捏了他一把,他差一點就叫出來。
合生又轉過頭來對花散說:“花散夫人,你莫要擔心,我們會竭力的保護你的安全。”說完,他瞥了小橋一眼。
說話間,花散就放開了小橋,她對小橋揮了揮手,小橋立刻消失了。隨後,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王位下面。
“我只要我兒子活著。”她說,她那如水的眼睛盯著合生看,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男人不為之傾倒吧?
我覺得,我們這些單身汪是時候該撤退了,特別是小魔頭同志,剛死了心愛的人,就不要面對這種虐狗的場面了。
我將小魔頭拖了出去,隨後,宮門重重的關上了。
誰說那個老巫婆的預言不準的?我看,她的預言準確的很!按照這個架勢,花散完全有可能成為新王的新妻子。
小魔頭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難看。他見過花散後也不離開王宮,而是在王宮中找來找去,我很擔心他,就一直跟著他。
他似乎在找什麼,或者是東西,或者是人,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推開,就像是他之前找木蘭一樣。
忽然間,他停下了,轉頭向反方向跑去,我立刻跟上了他。他跑出了皇宮,我一直在追問他,他這是去哪兒,他也不回答我,只是一直跑著,跑的我都岔氣了。
終於,我們都停下了,我認出了那裡,那裡是他的家。他突然回家,這是要做什麼?鳳舞,你可別亂來啊!
他提著劍往屋裡跑,我跟著他跑了進去。他踢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只見攝政王正在收拾東西。
一見到小魔頭,攝政王忽然拿起了手邊的弓弩。小魔頭一個甩手,將那弓弩打在地上。
“父親,你就這麼恨我麼?”他問。
攝政王惡狠狠的看著他,惡毒的回答他:“哪有人不恨自己的恥辱。”
“假如我不是侏儒,和我哥一樣能幹呢?你還恨我麼?”他問。
攝政王沉默了,這個問題同樣讓我震驚,他在問的是,攝政王究竟恨的是他侏儒的身份,還是恨的他這個人。我甚至有點害怕,若是攝政王回答的是後者,到時候怎麼辦呢?
攝政王看著他,對他說:“如今,是你的天下了,你這惡心的侏儒。”
小魔頭手中的劍忽然甩了出去,那劍一下子穿過了攝政王的身體。攝政王吃驚的看著自己身體裡的劍,他又吃驚的看著小魔頭。
“父親,我這把劍上塗滿了毒藥,能殺死你的。只是,死的過程恐怕沒有那麼愉快。”小魔頭說。
“你居然殺了你父親!”攝政王喊道。
小魔頭全程冷漠臉,他冷冷的說:“你一直都想殺死你兒子,我比你下手快一點而已。”
攝政王吃驚的看著他,似乎完全不相信這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