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鳳蕭很配合的說出了地址,小魔頭鬆了一口氣。隨後,叫人將鳳蕭抬到另外的房間,給他找來最好的醫生幫他治病。
小魔頭去找那道密旨了,我不知道他是否會真的毀了它,但我知道,這東西對我們是有極大的好處。
而我,終於空出了時間,去看看我的老朋友玉明瞭。
對玉明的審訊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進行著,我進去的時候,依舊沒有太大的進展。這倒不會玉明不肯說,而是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她這翻來覆去的說著一句話:“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被他帶來以後,他告訴我外面都是想殺我兒子的人,我們不能離開那個院子。”她抬起了頭,眼神裡發散著母性的光輝:“我一個做孃的,還能怎麼樣呢?”
“我想跟她聊幾句,方便嗎?”我問墨脫。
也剛好他們問的煩了,便將玉明交給了我,門口都是守衛,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自然也不會跑。
等墨脫出去了,我走到玉明面前,拉著她坐在了地上。
“玉明大姐,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是知道你的。你曾經在天道門生活過,你有個同鄉哥哥叫羽明,他是天道門的大師兄,對不對?”我說。
“你認識羽明哥?”她吃驚的問。
我微微一笑,心中滿是悽苦,我怎麼能不認識呢?我是親眼看到他魂飛魄散的啊!
“我跟羽明師兄是舊友,也曾在天道門遇到過你。”我說。
她反反複複的打量我,對我說:“我沒這個印象了。”
“本來是匆匆一瞥,剛好我這個人又記憶力好,所以還記得你。既然是舊時相識,咱們還是聊聊天吧。”我說。
她沒講話,只是警惕的看著我。
我伸手去摸了摸她兒子的頭,那孩子非常不友好的轉開了。
“這孩子幾歲了?”我問。
“四歲。”她說。
我微笑著問孩子:“你爹呢?”
羽明一把將孩子抱在了手裡,對我說:“姑娘,我也不是傻子,你有什麼話,不如直接說,不要繞彎子。”
我看著他,又是一陣心酸,聲音都跟著有些顫抖:“大姐,這些年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直腸子性格。”
她一愣,我自知失言,便咳嗽了兩聲。
“玉明大姐,你現在有什麼心願,我可以幫你完成,當然,你也要配合我。”我說。
她停了一會兒,才對我說:“我不信任你。”
我又摸了摸這孩子的頭發,對她說:“這兒的人要是想傷害你,早就對你下手了。攝政王是如何折磨鳳蕭的,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人不會這麼折磨你們,若是你們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只要說出真相,我們就會放你們走。”
“攝政王是誰?”她忽然問。
“你男人是誰?”我反問。
她忽然不說話了,我便對她說:“你第一個男人是蘇建民,第二個男人就是這孩子的爹,是不是?”
她下意識的問:“你怎麼知道蘇建民?”
“我知道的事情還很多,這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叫這孩子捲入這場紛爭之中。這孩子的爹,在這裡犯了滔天大罪,不然你們也不會從那院子裡拖出來。你總要保全這孩子周全的,若是再不跟他爹撇清關系,這孩子將被整個天界視為敵人。”我嚇唬她。
她抱住了孩子,我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這些話讓我問出來,總比被墨脫他們問出來要強得多吧?至少,我不會打她。
“你以前是在天道門做事的,為什麼好好的會來到這裡?”我問。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天道門發生了變故,羽明師兄走了,沈大先生也走了。我便離開了那裡,後來遇到了這孩子的爹。我一開始只以為他是個普通人,他長得那麼好看,能看上我這種鄉下女人,這是我的福氣。”說著她掉了眼淚。
那男孩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淚,奶聲奶氣的說:“娘,不哭不哭。”
她點了點頭,拍了拍那孩子的臉,繼續說:“一來二去,就有了這孩子。原本,我也是不求名不求分的,他那麼好看的人,能看上我,已經是三世修來的福氣了。沒想到,他很疼這孩子,一刻也離不開。最後,他跟我說了,他是天界的人。我一個鄉下女人,哪裡知道什麼是天界不天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