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被我紮心了。他找了張椅子做了下來,拿過旁邊的紅酒,狠狠的大喝了一口。我知道這種時候,大家互懟也沒什麼好處,於是便在他附近坐了下來。他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到第十杯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麼!我的詔書沒有先王的封印,朝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服氣。我就一個個的去勸,一個個的給他們條件。好不容易透過了,你們卻給我弄了這一出。你讓小橋以後怎麼做人?”他說。
呦!這還要倒打一耙麼!明明是他們的錯,現在反而來怪我們!你怎麼這麼傑克蘇啊!雷劇看多了麼?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不成!
我當然得理不饒人,冷冷懟了他:“你的親外孫免了你攝政王的職位,你現在就是個普通的糟老頭。”
他似乎沒聽進去我的話,還是在喋喋不休:“小橋就算當上了王,怕是也很難有公信力……”
“您好,這裡是嘮叨症拯救熱線,想說心裡話請安1,想吐槽請按2,單純嘮叨請掛機。”我說。
他還打算嘮叨,然而我已經犯了:“攝政王,你今天是受的打擊太大了麼?還是你喝酒喝太多了?你現在和我說這些話,是讓我同情你麼?還是讓我同情你家小橋?又或者是,你老年痴呆了只會嘮叨?咱們能不能聊點正經事?”
他沒有講話,只是用手支著頭似乎很痛苦。我猜,他大概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這麼傑克蘇的話。
“如今已經被小橋鬧成了這幅田地,我們呢被軟禁了,你呢,也被免去了攝政王的職位。不然這樣吧,大家好聚好散。我們也不會說出小橋的事情,只要你放我們走,那份詔書我們將永遠不會公之於世。大家將來還是敵人,鬧個大型戰爭,你我還會在戰場上相見。但是這一次,咱們雙方都沒有撈到任何好處,還是及時止損,將損失降到最低吧。”我說。
攝政王忽然冷笑了一聲,他拿開了手,對我說:“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現在朝中群臣議論紛紛,登基典禮都沒有舉行下去,現在大部分人都不承認小橋是新君。你讓我們以後如何令人臣服。”
“怪我嘍?”我懟道:“你這個時間扔下群臣跑過來,一定不是為了怪我吧?你想要什麼,開什麼條件,就快點說出來,大家的都很趕時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需要業餘客串話劇演員!”
港真,懟起人來,有時候我也是很有水平的。
攝政王很平靜的看著我,非常不要臉的說:“我需要你去勸鳳舞,讓他當眾說他在撒謊,只因嫉妒小橋。先王從來都沒有叫他去進宮過,都是他自編自導自演。”
不要臉這三個字,你真的應該貼在後背上。你是怎麼做到能說出這種話的?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
我努力的壓制著怒火,盡量保持鎮靜,微笑著對他說:“鳳舞是你兒子,你有本事你去勸就是了。這種事兒,我們藍色聖地的人是做不出來的,我們要臉!”
攝政王的臉色忽變,他惡狠狠的說:“你敢拒絕,就要承擔後果!”
我冷笑了一聲,回答他:“承擔就承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這群人,要家沒家,要親人沒親人,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一起死。你可不一樣,你家大業大,在天界之中享有一席之地。鬧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對他繼續說:“我以為你是來談條件的,既然不是,你抓緊走吧,別在這裡待著礙眼了,看著你就想起了小橋的那副醜嘴臉,煩死了!”
我下了逐客令,攝政王雖然生氣,但見我已經完全一張臭臉,他咬著牙看了我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
我也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奇葩的想法。居然還試圖讓我們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交出去?這是腦子被狗吃了麼?
後來我想了想,他應該是先去見過小魔頭,在小魔頭那裡碰了釘子,又看我是個女人,再加上我本身就是聖母病泛濫的人,沒準兒他一裝可憐,我一不小心同情他,邊中了他的圈套,去勸小魔頭就範了。難怪,他對小魔頭那麼強勢,跑到我這裡卻來裝可憐。一定是以為我是女人,沒什麼主心骨,只要控制了小魔頭,從我這就可以輕松過關。
真逗!
眼下,還是要見到小魔頭才可以。我終歸閱歷淺,又不是有迷之自信的人,在這種關鍵時刻,需要聽聽他跟毒蜘蛛的意見。
幸好,我有天眼。
我閉上了眼睛,想著小魔頭,一道白光出現,我看到了他那張醜臉。他正在那裡揮舞著手臂,我嚇了一跳,以為有人要殺他,等聽清了他口中的念念有詞,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說的是:“玉兒!蘇玉兒,你在用天眼嗎?你看到我了麼?現在讓夜茉莉去給戈多送信,讓他們來解救我們。”
這句話他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還不斷的揮舞著手臂似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送給他一枚白眼,心裡說,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笨,夜茉莉早就出發了。
我睜開了眼睛,想了想,我應該看到夜茉莉這只熊鳥飛到哪兒了。可千萬不要犯花痴被別的小鳥勾引走了,那我的計劃就功虧於潰了。
我閉上了眼睛,心裡念著夜茉莉的名字,白光出現,我就看到了肥鳳凰。它正吃力的煽動著翅膀,它的身子底下是天界蒼茫的大海。
看到這畫面,我有些心疼,這大海之中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它該如何休息呢?掉下來會不會被鯊魚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