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思考了一下。
“你的條件似乎有點苛刻。”他說。
我微微一笑,毫不留情面的對他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小橋的身份只要一查便知道了。我們壓力也很大,這幾乎就是一場宮廷政變。”
“你渾說什麼!”花散怒斥。
我看著她,冷冷的說:“你大概不知道,今日你在和鳳蕭說那些話時,他的床底下還藏著一個女人。似乎那日狩獵時,見過那女人。那女人跟鳳蕭的原話是:她會請她爹為她在宮裡謀得一個職位。你看看,這女人已經知道了一切,她只要說出真相,你就沒有立足之地。我們現在幫你,幾乎是在幫你們家族完成宮廷政變,要付出這麼多,我們要的這些回報,還不夠麼?”
攝政王的臉色難看的要死,他幾乎已經猜到了原因。花散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聽懂了我說的話,也因為鳳蕭的床底下還有一個女人。她幾乎陷入了絕望之中,最先是憤怒,緊接著便是失落。她軟踏踏的坐了下來,看上去六神無主的。
“你,去給我倒杯酒。”花散命令小魔頭。
我送給她一個白眼,這種時候了,還好意思這麼命令小魔頭?誰求誰不知道了麼?可惜,我們的鳳舞同學就是這麼的沒出息,乖乖的走過去給他姐倒了一杯酒。
花散接過後,一飲而盡。
“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她說。
我很想幫她痛罵男人,這種話罵到天亮也罵不完,並且,罵他也起不到實質性作用。
攝政王也急了,低聲問道:“你們倆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我立刻離開了現場,這種事兒還是迴避一點的好,只留下小魔頭一個人,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
然而,我這麼八卦的人,又怎麼會錯過這場熱鬧?離開後我立刻使用了天眼,繼續淡定的圍觀這個炒雞狗血的大八卦。感謝天眼,這東西堪比卓偉手中的佳能相機。
小魔頭又給他爹倒了一杯酒,攝政王氣得哆嗦了,根本沒接過杯子。
“你跟我說,你們到底到什麼程度了!你說出來,我才能有所準備。”攝政王說。
在重重逼迫下,花散忽然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也不回答問題,只是傷心的哭著。
小魔頭長嘆了一口氣,對攝政王說:“父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原本,我姐大概是不會想說出來的。”
攝政王直勾勾的看著小魔頭,簡直要將他吃了一般:“我問你,小橋的身世到底指的是什麼?”
小魔頭瞥了花散一眼,花散哭的更厲害了。他有些為難的對攝政王說:“從城主今天聽到的對話裡,小橋並不是吾王的孩子。而是……”在花散的哭聲中,小魔頭說不下去了。
攝政王跺了跺腳,憤怒的說:“是鳳蕭!是不是?”
小魔頭點了點頭,攝政王已經一巴掌摔在了花散的臉上。
“賤人!和你那個娘一樣!”攝政王罵道。
小魔頭的臉上立刻抽搐了一下,畢竟罵到了自己的娘,這是很傷人的事情。
攝政王狠狠的踢了花散一腳,花散立刻摔在了地上,哭的更傷心了。小魔頭立刻撲了過去,抱住了父親,避免他再對花散再下重手。
“父親,如今罵姐姐已經沒有用了。還不如想一想,要如何應對。”小魔頭急促的說。
攝政王收回了另外一隻腳,也不知道他是覺得小魔頭說得對,還是認為鳳舞現在有利用價值,所以盡量不要得罪,總之,他沒有再打花散了。
小魔頭看著攝政王,很認真對他說:“爹,如今要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我看,鳳蕭的嘴似乎不太幹淨,這樣很容易惹麻煩。能否得到王位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老姐貴為吾王的人,卻生出了別人的孩子,若是傳出去,只怕小橋的性命也受到威脅。我們家族就的根基,也會隨之動搖。”
攝政王又急了,狠狠的踹了花散一腳:“你這個賤人!”
小魔頭立刻又拉住了他,對他說:“城主不認得那女人是誰,倘若,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這件事,那便好辦了,若是還有其他人知道,恐怕是比較困難了。”說完,他又對花散說:“姐,你最近不要見鳳蕭了,避免節外生枝。”
花散只是哭著,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