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上去天方夜譚,可以說任務等級是最高階別的難啊!就算開了掛,又怎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能拔劍的人?
“你覺得,那位娘娘讓我下界去找的人,就是拔劍的人麼?”我問他。
他點了點頭,對我說:“這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事情,她能讓你找的人,大概就是這個人了。大概,烈焰之刃已經出來了,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知道。她為了保命,才會讓你去找。”
這樣一想,一切就都能想通了。她讓我去找人,卻又不告訴我人是誰。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到底,還是小魔頭聰明,知識就是力量啊。
“我叫你進來,就是告訴你。萬一風行對我下了手,你一定要記得這件事。”他認真的看著我:“能不能反抗成功,就要看你能否想的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你們之前,一定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然,她不會讓你下界去找,也不會一直憋著不說,讓你猜來猜去。”
瞬間壓力山大,彷彿拯救世界的任務都壓在了我的頭上呢!瞬間覺得自己要變超人有木有!
我咬著嘴唇,不安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重要的記憶,我卻一點都想不起來呢?我能記得起被逼婚時的痛哭流涕,卻記不起到底是誰能拔劍?就算是選擇性遺忘,這遺忘的也有些太徹底了。
從小魔頭那裡離開後,我還是一直想著這件事。那個瘋婆子也有怕的人麼?那我一定要找到他,這樣才能擺脫她的控制。
正想著,卻聽見前面一陣亂。我以為是趙宇天、戈多派人來進攻了,匆匆的趕過去,卻發現是我想太多了。
也對,他們倆現在要韜光養晦,不可能為我犧牲一兵一卒。想到這裡,心裡又蕩漾開些許悲哀。我如今是玉兒,被風行抓走了,他們倆連問都不問,末了還是小魔頭這個朋友捨身來救。若我是蘇玉兒呢?只怕又是另一種結局了。在他們眼裡,玉兒就一毛錢都不值麼?好歹也是他們的城主啊,念及這種情分,好歹要做做姿態來救人吧?
前面大亂,不是因為戰亂,而是因為,大冥宮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穿著破舊,男的完全是一副懶村夫的鬼模樣,赤著腳、腳上全是泥巴,微笑中露著參差不齊的牙。女的呢,又胖又醜,完全一副蠢樣。倒是他們身邊的那孩子,雖七八歲的年紀,但眼神裡透著靈巧。
堂堂大冥宮,還有這種人麼?
那男的逢人就笑,完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這樣子又有別於樸實的農民,若農民露出這種討好的笑容,你一定會心酸、同情、可憐。而這男人呢,他這種笑,讓你想打他,也許是笑容裡滿是市儈吧。
鬼宮女們七七八八的湊在一起,偷偷的笑著,時不時的瞥那男人一眼,那男人也不害羞,立刻送給她們討好的微笑。只有那孩子,每當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就送給她們一個白眼,大有“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的趨勢。
這些宮女們還在笑著,風行已經走了過來。有別於素日裡的彬彬有禮,風行這一次臉黑的可以寫毛筆字了。
他陰沉著走了過來,見到宮女就責罵,直到那些宮女撤退,他才走到前面來。
一見到風行,那老頭臉上討好的笑容更明顯了。
老頭迎了上去,一臉的巴結。
“兒子,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們啊!”老頭說。
當時我就驚呆了!
兒砸?這幾個情況啊?怎麼好端端的竄出一個爹?
卻見風行揮了揮手,一臉的厭惡。
“你來做什麼!”他冷冷的問。
老頭笑了出來:“我這不是太久沒見到你了,想著來瞧瞧你麼!咱們……”說著,他伸出了髒兮兮的手指頭:“咱們有快一千年沒見過面了吧?你離開靜音家以後,就沒見過面了。”
風行冷笑了一聲,冷冷的說:“你現在是看我有利可圖了,才來巴結的麼?我一個人流放在荒島上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拖家帶口的來看我呢?我最困難的時候,是玉兒陪我度過了難關。你們見我落難,連人都找不見了。”
老頭臉皮真厚,被風行這樣擠兌也不生氣,反而拉著那女人的手,笑著說:“說道拖家帶口,就來認識認識吧,這是我給你找的後媽。”又指著小孩兒說:“這是你親弟弟。”
風行的臉黑的可怕。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大快人心,大概是我太討厭他了。
“你不知道,我逢人就說,我大兒子現在出去了,現在是三界之王,往後會是六界之王。你不知道我有多為你驕傲,想不到,我這樣的人,也能生出這麼偉大的兒子。”他說。
我頗有興趣的看著風行,這熱鬧來的恰到好處啊!這就說明一件事:不管你有多強大,身邊都會有豬一樣坑你的隊友。
“你們來有什麼目的?為了錢?”風行問。
他爹笑了,這一回的笑容裡有些不屑:“兒子,你這話就是在開玩笑了。你我都是為靜音家服務過的人,好歹都是冥界中人,錢算什麼呢?我們這種人,要了錢又有何用?花不出去的錢吶,它都是紙!”
若非風行臉色難看到極點,我一定會為老頭鼓掌。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無賴表演的這麼清新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