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答應,所以,我現在只能跑路了。據說,不和她們家結盟,會導致特別悽慘的下場。反正搞砸了,我看我還是走吧。”我說。
他眼神中的興奮感一下子沒了,換來的是無盡的悵然。他搖了搖頭,喃喃的說:“你應該答應的。”
我看著他,對他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也就知道我不答應她的理由了。”說完,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昨兒晚上不是跟她同房了?居然沒真征服她?你這技術也夠感人的!”我嘲諷他。
他苦笑了出來:“很多事情你不懂。”
“現在還是叫戈多回來吧,希望戈多更征服她。”我說。
他搖著頭苦笑著說:“不管是誰征服她,最後,她都不可能嫁給他,她能嫁的人,只能是你。”
嘿!這玩意還帶碰瓷兒的?我一沒碰過她,二沒許諾過她,幹嘛非撿我一個人欺負啊!
小魔頭走到我身邊的欄杆旁,他太矮了還沒有欄杆高。他伸手揮了揮,欄杆就變出了兩層梯子,他走到了梯子上,也是半個身子依偎著欄杆。
“她有苦衷。”他說。
我送給他一個八大山人式的標準白眼,然後對他說:“我還有苦衷呢!我的苦衷比她還多呢!”
他看了我一眼,我瞧見他眼神裡居然泛著難過之意,他轉過身去望著花園。
“你不知道,在這裡,一個女人嫁給另外一個女人,是最幸運的事情。”他說。
“你想挨罵是麼?”我問。
他笑了,隨後對我說:“在這裡,有一種特別惡心的風俗。結婚的初夜,親朋好友要圍觀新郎新娘洞房花燭。”
“鬧洞房哪兒沒有啊!”我說。
他冷笑了一聲,嘲諷的說:“不管怎麼鬧洞房,你不需要在你爸你媽你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姨面前跟你男人滾床單啊!”
我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著我,接著說:“在這裡,只要嫁給男人,就需要經歷這種事。當著家人的面滾床單。”他冷笑了一聲:“連貓貓狗狗還知道這種事兒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呢,這裡的人……”
他搖了搖頭,顯得氣憤又無奈。
我忍不住的捂住了胸口,問他:“那嫁給女人呢?”
“嫁給女人就沒有這麼複雜了,畢竟,異族的女人未必肯這樣做。所以,嫁給女人對他們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了。”他說。
我忽然覺得一陣惡心,這樣的風俗也太變態了吧!
“所以,她從一開始,目標就是我?”我問他。
他沒回答,也算是預設了吧。
“那趙宇天他們跑什麼啊!”我問。
他看著花園的遠方,難過的說:“我們這些人裡,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低下了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是我昨晚和她滾完床單,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和我說的。”
說真的,要是放在幾個月前,作為聖母病晚期的蘇玉兒,沒準兒會為此感動的痛哭流涕。然而,經過這幾個月來的被催生活後,我已經漸漸的改掉了聖母病這個毛病。
“你該不會是和她唱雙簧,來騙我入局吧?”我試探著問。
他轉過了頭,忽然笑了。
“你現在的疑心病真重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