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點棘手。”他說。
他說這句話時,我正大搖大擺的將葡萄塞進嘴裡。
“商人們組織起來抗議了。”他說。
“抗議什麼?”我有點不解。
“他們不願意和女人為伍,不願意讓女人也做生意。”他說。
“難道,他們不是女人生的?他們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我當時就惱了。
小魔頭慫了慫肩膀:“你和我說這些話沒有用,這是當地的習俗。”
“當地的習俗,奴隸還要吃奴隸主的痰呢!”我惱了,站了起來。帶著櫻桃匆匆的往外走,小魔頭也跟了出去。
穿過前面的長廊,就走到了臺階前。臺階下面,聚集了一群商人,他們口中高呼著亂七八糟的口號。
見我來了,他們的口號聲音越來越高。
我叫士兵過來,讓他們迅速的架起了弓弩,對士兵說:“對他們喊,要是在喊,就射殺他們。”
果然,這樣的話一說出去,下面的商人們不在喊了。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個暴君。
我問他們:“你們想談判,可以,你們選個代表來談,你們這麼多人七嘴八舌的,然我跟誰談?”
商人們簡單的商議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有三位站了出來。我對他們點了點頭,有點煩躁。
“跟我到議事廳。”我對他們說。
三個商人代表跟著我回到了議事廳,我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跟他們有一個不小的落差。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吧。原來,權利還真是有趣呢。
“大家時間都很緊,我們就開門見山吧。你們有什麼訴求?”我問。
一位留著小鬍子的代表對我說:“尊敬的城主,我們感謝你開放了商業,讓我們這些人不在貧窮。只是,你可能不知道,藍色聖地自古以來都是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地要被踩在腳下的,怎麼配跟天站在一起呢?更何況,要加入商業,跟我們一起做生意呢?”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腦袋裡不斷的在思考一件事:如果我現在拖出去把他殺了,會顯得自己是暴君麼?
到這一刻,我開始有些理解歷史書上那些暴君的心情了。遇到奇葩的,只有濫用權力殺之後快才是王道啊!當然,我還不想在上任前三天就被人稱為暴君。所以,我決定還是用言語感化他。
“所以,你們藍色聖地的男人都不是媽生的,而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問。
小鬍子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懟他,一下子愣住了。
我歪著頭看著他,不耐煩的對他說:“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們現在也是從女城主的手裡拿到了經營權。若是你們嫌棄女人,可以把經營權退回來。”
小鬍子看著我,眼神裡忽然多了三分的不屑。此時,我是多麼想將他托出去殺了。
“你們要是這麼有本事,就別叫女人給你們洗衣服做飯生孩子啊!一方面利用著女人,一方面又看不起女人。一群白眼狼!”我罵道。
小鬍子瞬間漲紅了臉,他結結巴巴的辯解道:“你可能不瞭解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們這裡的人生了女兒是要被鄙視的。”
“你家有王位繼承?還是你家有千秋萬代的江山?別說我沒提醒你,要不是女城主我給了你們經營權,你們家現在恐怕連個破碗都沒有,還給你家的熊兒子留下寶座呢?做夢呢!你給我記住了,沒有女城主,你們現在恐怕還在港口扛麻袋呢!讓你們吃的上飯,還敢跟我矯情?記好了!沒你媽你就不會出生,沒有我你就沒有生意做,我們都是女人!你們要是再敢歧視女人,我就把你們變成女人!”
說真的,就這懟人的技術,連我都有些佩服自己,可把我牛壞了。
然而,那個商人代表的臉色越來越糟糕。等我罵完了,他行了個禮,就走出去了。我對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我發現,自從我當上城主後,翻白眼的次數更多了。
他走了之後,我看到小魔頭的臉色也很差。
“怎麼?你也要鄙視女人啊!”我沒好氣的問他。
他搖了搖頭,對我說:“我是我媽生的,我為什麼要鄙視女人。只是,我看那個人的表情不太好,大概回去還會有後續的事情。”
其實,他不說我也看出來了,恐怕那些人是要罷工來威脅我的。在奴隸制上的問題,我可以做出一部分妥協,但是,在男女平等的這個問題上,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