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權利呢?可以給他許諾權利啊。”我說。
他看著我,問我:“一個太監能需要什麼權利麼?他要權利做什麼呢?又有誰能夠臣服於一個太監呢?”
他說的完全有道理。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毒蜘蛛和小魔頭會成為好朋友了。他們兩個在外人眼裡,是兩個怪物,只有彼此才不會嫌棄。所以,他們的革命友誼比其他人更甚。
想到這一點,我覺得小魔頭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於是,我臉上擠出了一點點溫柔的笑容,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你想想看,你現在投誠了,如果他不來,你倆就成了敵人啦!”
他沉默不語,我又故作溫柔的說:“這場仗打完了,萬一你死了或者他死了,往後,你們之中剩下的那一個,要如何面對這慘淡的人生呢?”
他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你不需要用這種話刺激我。”
我咬著嘴唇,又忍不住的對她翻了個白眼。
我轉了個眼珠,出現一個壞主意。
“他要是一點慾望都沒有,又怎麼會去幫風行呢?”我說。
他搖了搖頭,對我說:“他幫風行是出於什麼目的,就算是我,也不清楚。”
我終於沒忍住,還是將那個壞主意說了出來。
“你可知道妖界以前有一位妙手回春的穆先生麼?”我說。
他非常幹脆利落的回答:“不知道。”
恩,不知道是應該應分的,穆先生是星河家的私人醫生。然而,我不能這樣做啊!我還是需要表現出一副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知道,這位穆先生曾經治好過一個瞎子。”我說。恩,那個瞎子就是我,我是雪盲症,只要醫治的及時,並不難治好。
他看著我,完全一副排斥的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問。
我咬著嘴唇,對他眨了眨眼睛。
“若是,你寫封信給毒蜘蛛,告訴他,這裡有位名醫,可以幫他了卻心願呢?”我說。
他無奈的看著我,搖了搖頭。
“那他會給我回信:你應該先治好自己的侏儒症。”他說。
我被他懟的無話可說,看起來,毒蜘蛛似乎很難下手。然而,我們現在又急需得到毒蜘蛛,只有他的加盟,才能拿到風行的作戰計劃。
小魔頭猶豫了一番,對我說:“信還是要寫的,只不過,肯定不能按照你那樣寫。”
“這是自然,你的信你做主。”我說。
他看著我,問道:“趙宇天許諾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他?”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什麼好處都沒有,不信你問他。我不過,是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他笑了:“哪兒有什麼正義。”
小魔頭去策反毒蜘蛛了,我一個人坐在湖邊,風吹過,心情漸漸的好了起來。大概,策反了小魔頭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