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問。
“你有很多話沒說出口,我能感覺的到。”他說。
我苦笑了出來,要怎麼說?說說我是如何被養父母賣了?還是說說,璃兒是怎麼來的?這麼痛的故事,要怎麼說出口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將這些痛苦的事情說出來。也許,說出來,這痛苦就能遠離我一些。
我從頭至尾說給他聽,戈多的臉色越聽越凝重,等我把這一生到現在的故事都串在一起後,戈多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的身世很悽慘。”他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我能選擇的事情。我不想聽什麼拯救六界的話,我只知道,在此之前,我承受了太多的困難。
“你有什麼願望麼?我可以幫你實現。”他問。
我笑了:“什麼願望都可以?”
“對!只要我能幫你實現的。”他說。
我垂下了眼睛,想了好一會兒,小聲的和他說:“怕是實現不了。”
“你說來聽聽。”他說。
“我想回到大冥宮,想繼續住在聽雨樓。”我說著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又添了一句:“這大概實現不了。”
他笑了:“這確實有點難度。”
“那算啦,我也知道這很難。”我說。
他沒有在講話了,隔了好久,他又說:“你丈夫是個胸懷大志之人。”
我苦笑了出來:“那又如何?現在落得如此下場。我倒是希望他是山野村夫,能讓我過著踏踏實實的生活就夠了。”
我又想起趙宇天在靜音面前對我說的那句話,來世,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過著農婦山泉有點田的日子。
“我沒有他那麼大的志向。”戈多說。
“你這樣的日子多舒服?自己過得多開心!”我說。
“但是毫無鬥志,別看我天天練兵,可我心裡知道,這和鬥志毫無關系。”他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沒有對跟錯。他選擇了徵戰,不代表他做的就對。你選擇了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不代表你是錯的。”我說。
“你很會安慰人。”他說。
“我只是說了實話。”我說。
“你在這裡住下吧,我每天會安排人去打探你丈夫的訊息。等什麼時候他那邊平安了,我在送你回去。若是現在回去,你的存在也會令他分心。”他說。
“謝謝你收留我。”我說。
他笑了,似乎很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