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好意思的和他說:“主要是很久沒喝水了。”
“我叫人送過來。”他說。
他出去後,很快就穿著暴露的女人送食物和水進來。連著啃了許多天燒餅,忽然見到一隻烤全羊出現在眼前,那一刻的心情超過中了五百萬。
銀水壺裡倒出來的也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甜甜的葡萄汁。天吶,我是上了天堂麼!我真感激戈多啊!
吃完了東西,我躺在厚厚的床墊上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很踏實,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過來。
一醒來,身邊就有穿著暴露的女僕。她對我笑盈盈的,我對她點了點頭。她對一個方向指了指,這時候,我才看到那裡有個大木浴盆。
想的真周到,我身上都是黃沙,連我自己都嫌棄。我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衣服,女僕扶著我進入了浴盆之中。我的頭發浮在水面上,像個白發女巫。
女僕用另外一個水壺沖著我的頭發,洗幹淨了頭發,她又幫我洗澡。說真的,她洗的比我都認真。幾乎是將我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洗的很幹淨,幾乎沒有死角。
洗完了澡,她找了一張大浴巾將我包了起來。她擦幹我的頭發後,隨後,找來了一件衣服。
看到那件衣服,我有點遲疑,好像有點暴露。
那是一件類似古希臘女人穿的衣服,一條長長的白袍子,肩膀被兩個黃金的卡扣扣著,胸部和背部都是一個碩大的v領直到腰。
在女僕的幫助下,我穿上了那件衣服。對,我沒有內衣褲之間穿的那件衣服。衣服的深v直到肚臍,真是讓人羞愧啊。這衣服將我的貧乳完全暴露了出來。
女僕又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一根腰帶,那腰帶是黃金色的,可很像是一條拔河用的粗繩子,也可以理解成拔河的粗繩子染成了黃金色,腰帶的尾端垂著流蘇,很是美貌。
她幫我係好腰帶後,又將我的頭發梳成了一個粗粗的辮子。她在我頭上帶了一個黃金的長發卡,我第一次知道,黃金發卡原來這麼重。
她找來一面鏡子,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真的,假如這人不是我,我一定會驚嘆這衣服的美貌。然而,我自己本人的話,還是覺得有些暴露。畢竟,風能直接穿過衣服吹到我的貧乳,這是一件多悲哀的事兒。
而女僕似乎不這麼認為,她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她對自己的打扮很滿意。她又拿過一個小瓶子,開啟後在我身上撒了撒。一股清香之氣撲來,我這才注意到,那瓶子居然是香水!然而這香水的味道很符合我的品位,很像是寶格麗的“我的夜茉莉”。
這裡的人似乎不穿鞋子,連我之前的鞋子也被收走了。我只好和他們一樣,光著腳走在地上。他們的地面很軟,鋪著厚厚的地毯,走上去倒也是舒服。
等我裝扮好了一切,便開始考慮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我是被人救的,自然不能不要臉的賴在這裡。我是應該離開的,需要選一個地方才能走。是迴天道門呢?還是去地獄找趙宇天?
說真的,我穿著漂亮衣服帶著黃金發卡,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是這麼的不切實際,完全將我拉倒了一個美夢之中,我似乎距離現實越來越遠了。可我知道,我是屬於現實的,我不能愛上這做夢的感覺。
正想著,那女僕輕輕的拍了拍我,指了指外面。她是要我跟她出去麼?我便起了身,跟著她走到門口,她挑起了簾子,我們走了出去。
我看到了所謂的魔界,這裡是荒無人煙的沙漠,他們在這裡搭了很多帳篷,像是遊牧民族的部落一般。
魔界太可憐了,連宮殿都沒有。妖界就算再可憐,好歹還有個北極宮,不管怎麼破起碼是宮殿!而魔界呢?只是搭帳篷。是因為經費不足麼?應該不是,他們連客人都給金發卡呢,怎麼可能經費不夠?難道是他們已經習慣了?
帳篷外面也鋪著厚厚的地毯,他們似乎是用一大塊地毯鋪了整個山頭,然後在地攤上搭的帳篷。
女僕引著我走到最大的帳篷前,我們一走到,帳篷就像是自動門一樣,門簾開啟了。女僕引著我走了進去,我瞧見戈多遠遠的坐在一張大椅子上。
這帳篷裡空蕩蕩的,除了幾盞火把之外,就是那把碩大的椅子了。
戈多見我來,對我點了點頭,我瞧見他的眼睛裡閃出一道光。
“休息的好麼?”他問我。
“謝謝你,很好。”我回答。
隨後,我們倆就陷入了沉默之中。我猜,他接下來應該問我是否要離開這。然而,他沒問,他沉默著。興許,他在等我說離開的話?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當主人的哪有趕走客人的道理?我就算是臉皮厚,穿了人家的衣服用了人家的香水,也不能在這裡賴一輩子。
“謝謝款待,不知道你能否方便,送我回到人間?”我說。
他的眼睛一瞬間黯淡了下來,他甚至有些不高興:“怎麼,你就要回去?”
他這是想要留下我麼?說真的,求求你留下我吧,我現在無家可歸。在趙宇天打贏這場戰役之前,我去任何地方都是危險的。
然而,我還是需要表現的虛偽一點:“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只是,不方便長久打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