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答應你,是我根本做不了主。若是我有一點話語權,又怎麼會來到這裡呢?你們這裡的詛咒印證在了我的身上,你也瞧見了,九幽死了。”說著,我掉下了眼淚。
他還是用臧狐式的冷漠看著我,我用手擦去了滑落的淚。
“我不過也是趙宇天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我說。
星河依舊是藏狐式的冷漠,大概,我這些話讓他聽煩了。他便對我說:“既然你不肯和我聯手結束這戰爭,那麼,就多多得罪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之前的兩綁架我的人又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手裡多了一個碩大的十字架。我立刻就成了即將被切割的烤肉,我被他們綁在了十字架上。
星河揮了揮手,我們就一瞬間移動到了暗堡之上。這樣被綁著真不舒服啊,手很快就蘇痠疼了,又過了一會兒,手臂幾乎完全沒有知覺了。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我看到冰川與天際相交的地方泛起微微的紅暈,過了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
真是有趣,我在北極的第一場日出,居然是在這種角度下看到的,多麼諷刺。
我作為“受難的耶穌”就這麼被捆綁著,很快的,暗堡之下就圍了一大群大冥宮計程車兵。其中,我瞧見哭得最兇的那個人就是醜丫頭,她捂著嘴,哭的泣不成聲,她不斷的向我揮手,希望我能夠看到她。
聚集在人正中央的趙宇天冷漠的看著我,他胯下的仙鶴也是一樣的冷漠。我今天運氣不好,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板著臉,彷彿我欠了他們每個人一大筆錢似得。
“大冥王趙宇天!”星河對著下面喊話了。
然而,趙宇天還是一臉的冷漠。
星河卻有些得意了:“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救她,就快點撤兵。我不會傷害她一根汗毛,保證她平平安安的回到大冥宮。”
趙宇天在仙鶴上歪著身子,懶洋洋的看著星河,之前的冷漠也漸漸的變成了不屑。他不等星河說完,就不耐煩的搖著頭。
“星河,你到底是跟誰學的?這麼小家子氣,一點都不像是男人。你這是第二次綁架女人了吧!用女人來威脅,你到底是多沒本事?”趙宇天說。
星河的臉色大變,看得出他是真生氣了。但是,趙宇天似乎說的又沒錯,明明是兩軍交戰,為什麼連續兩次都把我一個女人摻和了進來?
我看著北極宮的宮門口,下面烏壓壓的人已經遮擋住了九幽的墓地。我還是能記得起那天葬他時的樣子,趙宇天打贏了星河,星河撤退到了深宮。我一個人抱著九幽的屍體,不知道哭了多久。
到後來,還是表弟過來勸,要早日入土為安。挖了一個小小的墳,九幽被放在一個臨時找到的小棺材裡,隨後被埋入了地下。我像是寡婦一樣嚎啕大哭,趴在九幽的墳旁久久不肯離去。
如今,我又遇險了,這一次,沒有九幽來救我了。
我低頭看著那一臉懶洋洋的趙宇天,心裡對他沒有報任何希望。雖然,我們之前才滾過床單。但是,那種一夜夫妻百夜恩的鬼話,在趙宇天這裡根本不適用。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會付出任何代價。
剛才我還想著,他這計劃是一箭雙雕,又想得到大冥宮,又想弄死九幽。如今,我被綁在十字架上時,算是懂了。其實,趙宇天是不信邪的,所以,他才會發起這場戰爭。然而,我確實這張戰爭裡的倒黴蛋,不禁自己失去了愛人,恐怕,再僵持一會兒,失去的就是我自己了。
我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趙宇天不會救我的。
果然,只見他懶洋洋的擺了擺手:“撤了吧,沒心思看他用個女人做威脅。”
說著,他的兵就一點點撤退了。
“我說星河啊,那我們就試試看,看我能圍困你多久。我再次提醒你,一個女人根本沒辦法左右這場戰爭的勝利。”他說。
我卻在心裡默默吐槽:那你是不知道特洛伊戰爭。然而,我卻沒有說出來。
趙宇天忽然對我喊道:“玉兒,我上次問你,是否願意為了守護六界和平而去死,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