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難為她,還是要難為我!”他拍著桌子問:“你讓整個大冥宮罷工,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做大冥王啊!畢竟大冥宮上下都要聽你的話,是不是也要我叫你一聲阿難女王!”
阿難立刻跪了下來,哭著解釋:“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就回地獄去,我不想再這裡見到你了。”他說。
阿難又要辯解,卻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你現在還要忤逆我的意思麼?”
這下子,把阿難逼迫的進退兩難。我瞧見醜丫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似乎是很解氣的樣子。這也難怪,剛才阿難確實對我們太過無禮了。
“若是不敢忤逆我的意思,你還不快回到地獄裡?”趙宇天說。
阿難咬著牙,站起了身,跺了跺腳走了。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寫照。
趙宇天又轉過了頭,他一言不發的盯著我看,我被他看毛了,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
“你就那麼喜歡他麼?就那麼想見他?”他問。
我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熾烈,於是,我悄悄的轉過頭去,不想和他正面沖突。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總是感覺很怕他,他似乎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人。也對,我熟悉的那個人、包容我的人,他現在正在十八層地獄裡。雖然眼前的這個人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然而,實事確實完全不同。眼前的這個人冷血到可怕,就算是我這種沒心的人,也會感到害怕。
“他就那麼值得你留戀。”他問。
我垂下了頭,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我心裡確實只有他,雖然,阿難和我說以前的我並不是這樣的,但是,我喝了孟婆湯,如今心裡就只容得下他一個人了。”
“那他要是死了呢?”他問。
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你莫要亂說,他好得很!”
他舒展了下身子,對我說:“一會兒我叫表弟過來,你抓緊把解藥喝了,天天這麼渾渾噩噩下去,有什麼意思麼?”
“我不喝解藥。”我說。
“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我沒那麼多心思照顧你。”他說。
“我沒用你照顧。”我反駁他。
“你現在也跟阿難學的,要忤逆我麼!”他說。
我不說話了,他今天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一下子讓我們說不出話來。我不敢跟他正面沖突,只想快點熬過他的生氣,我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盼著快點結束挨罵。
果然,過了一會兒,他漸漸的好了一些。
“你說……”他問我:“要是我們把大冥宮的人換成自己人怎麼樣?這樣,往後就沒人敢罷工了。”
我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放過我了。
“問題是,我們去哪兒有自己人呢?我只有一個醜丫頭是最貼心的,沒有其他人了。大冥宮裡剩下的都阿難的人,你的軍隊也是阿難為你組建的。你要是想換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說。
他嘆了一口氣:“是啊,這事兒可不簡單。”說完,他又斜著眼睛看著我。
“但是,我還是想換人。我不能被阿難牽著鼻子走。”他說。
我心說,你有本事就換唄,問我幹嘛?
“我就是要問你!”他忽然說,我這才意識到,他能聽得到我的聲音。
於是,我趕忙岔開話題:“你不是在閉關麼?怎麼知道阿難在外面領導罷工?”
他冷笑了一聲,嘲諷的說道:“我可是無所不知的。”
我在心裡“呸”了一聲,希望他沒有聽見。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需要有自己的人了。靠阿難,無非是一個跳板,如今我們跳上來了,但是一隻腳還在這跳板上,要是想不死,就要建立一個自己的踏板,這樣,才能夠做到絕對的安全。畢竟,靠誰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信得過的。”他說。
我聳了聳肩:“話是這個道理,只是,做起來談何容易?你莫要忘了,你手裡那些陰兵、怨靈,都是阿難的手下,沒了阿難,你雙拳難敵四手,哪裡對付的了這麼多的敵人?我看,你還是乖乖下地獄,把阿難哄回來吧。”
他看了我一眼,笑著說:“果然,那臭狐貍的辦法還是對的。我真想不到,你居然和我說這種話。你以前,也是老醋壇子的。”
“呸!你才是老醋壇子!”我說。
他沒接我這句,然而問我:“你不是和他有個兒子麼?你去看看他,若是有機會,就接他上來,畢竟,我們是需要自己人的。”
我一聽去看璃兒,心裡又默默的吐槽開了:這兩人是心有靈犀麼?怎麼都叫我去看璃兒?
於是,我對他說:“等我傷好了,就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