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答應了子心道姑的建議。
“我和我師兄道個別。”我和子心道姑說。
轉過身去,我將身上的桃木劍橫在師兄腳邊,萬一有人來攻擊他,起碼還有一樣東西防身。我掏出了趙宇天給的碧月,趙宇天說,這東西可以防身,讓我隨時隨地戴在身上,然而,我知道現在師兄比我更需要它。
我輕輕的掰開了師兄的手,將碧月去了匕首鞘放在他的手心裡,又幫他攥好碧月。
說真的,我不知道我走了子心道姑要怎麼折磨我。但是,若是我不走,子心道姑將折磨我們兩個人。師兄是完全無辜的人,他已經為我受了傷,我心裡已經很過不去了,不能再把他捲入更深的漩渦裡。
我低聲在師兄耳邊說:“師兄,玉兒走了,你莫要擔心,莫要心急。這護身符能在保你兩個時辰,等你好了再來救玉兒。你可千萬不能心急,那樣容易走火入魔。我能拖住子心道姑的,會等到你的。”
說完,我握住了師兄的手,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輕輕的顫抖。
我又看了師兄一眼,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平安符的結界。
一見我出來,子心道姑大喜,將桃木劍一橫。
“我們說好的,不許害我師兄。”我說。
“我沒那麼好興致害他。”子心道姑說。
我轉過頭看了趙家父母,對子心道姑說:“讓他們倆走,別影響到了我師兄養傷。”
子心道姑挑了挑眉毛,說:“你倒是挺心疼你師兄的。”
她指著那趙家母親說:“聽到沒有,快走。”
趙家母親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也不顧躺在床上的老頭兒了。
我看了趙家父親一眼,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子心道姑推著我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一輛車就停在了我們面前。子心道姑把我推進了車裡,我非常配合他們的行為。
車子一路開車,我居然還有閑心在車裡睡了一下。到了這會兒,也算是破罐破摔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過了許久,車子在山裡停下了。我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也能猜測到大概就是他們的據點了。
“好閨女,再次被抓是什麼感覺?”子心道姑問。
我撇了撇嘴,回答道:“怎麼說呢,習慣了,無所謂了。”
子心道姑拍著我的肩膀笑了笑。
山路狹窄,車是開不上去的,只能依靠步行。子心道姑走在我後面,用桃木劍抵著我的後背。
我倒是完全一副旅遊的心態,嘴裡還哼著陳潔儀的《心動》,我猜子心道姑是氣炸了。
子心道姑越是生氣,我則是越高興,一首歌接著一首歌的唱著,越唱越歡實,唱到子心道姑忍不住吐槽:“你這是要去參加春晚麼!”
“我高興。”我轉過頭看著她,笑著說。
子心道姑送我一枚白眼。
做道士的為什麼都喜歡往山裡鑽呢?遠離ifi、遠離外賣,真的能認真修行麼?這是我一路上不停想著的問題。
子心道姑帶著我來到一處破房子前,那房子快塌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找到的這種地方。說真的,就算是谷歌地圖都找不到這麼精準的定位吧!
然而,我最大的發現卻是,子心道姑這次居然不住在這裡。
子心道姑走進這破屋子裡,從裡面拿出了一張漁網,套在了我身上。
我看著那漁網髒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
“我不會跑的,你把這東西拿了吧,髒死了!”我說。
當然,我這話是廢話,她要是能聽,當時就不會忘我身上套了。子心道姑帶著我穿過了一個隧道,隧道裡黑漆漆的,說真的,我怕的要死,總覺得那隧道裡滿是毒蟲,我似乎聽到了蛇的聲音。
幸好,很快我們就從隧道裡出來了。
一出隧道,就看到不遠處有個山谷,山谷中像是住了不少人家,一棟一棟奇怪的房子。
我心說,這下算是完了。我師兄就算是導盲犬,也找不到我了。又是爬山又是鑽隧道的,這破地方估計谷歌地圖都找不到,更何況我師兄呢。
不過,我倒是堅信一點,要是子心道姑只是想要我的命,那一開始就可以把我捅死,犯不著費事把我帶到這種地方。
所以,子心道姑到底有啥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