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趙宇天不再呻吟了,他的臉色發灰,雙目緊閉。我心中一緊,不禁的掉下了眼淚,這不正是淩霄死時的神態麼!我真的是太想念他了。
聽見我哭,趙宇天慢慢的睜開眼睛。
“你哭了。”他虛弱的說。
我趕緊擦了擦眼淚,對他說:“沒有。倒是你,這麼疼也不去看醫生麼?就這麼忍著。”
趙宇天露出了悽然的笑,他想伸手摸我的臉,然而手剛抬起來就跌落了下去,我立刻抓起了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臉上。
“傻瓜,哪有給鬼看病的醫生。”趙宇天說。
“那鬼病了怎麼辦!”我問
“笨蛋,當然是忍著!”趙宇天說。
“這樣忍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說。
趙宇天輕輕的拍了拍的臉頰,說:“會好起來的,現在,你扶我一下,我想靠在樹上。這樣躺在女人的懷裡,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聽了他的話,趕忙用力的扶起他,將他靠在桃花樹的樹幹上。這時候,有風吹過,桃花點點飄落,落在我們的長袍上,十分的悽然。
“多久了?”我關切的問。
趙宇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兒。”
他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還在輕輕的顫抖著。
“經常這樣嗎?”我問。
趙宇天笑著說:“所以,歸藏宮的日常只有我一個人啊!不經過稟報就闖進來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立刻翻了個白眼,酸酸的說:“不是還有鹿鳴麼!”
趙宇天笑著說:“別人是醋壇子,你是陳醋壇子,並且是山西陳醋壇子,這酸味兒都快飄過六界了。”
我抓住他的手,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謀殺親夫啦!”趙宇天笑著說。
我又是送給他一個白眼。
趙宇天微笑著對我說:“我這裡,別人想來,只有在我離開的時候才可以進來。只有你一個人,隨時隨地可以進來。不管你自己妄自菲薄自己是大花瓶也好,但是,在我心裡,終歸是結發夫妻,和別人不一樣的!”
“呸!誰跟你結發夫妻了?你有結婚證麼!你受法律保護麼!沒結婚證結發個屁,最多是非法同居。”我說。
趙宇天笑著說:“我堂堂一屆大冥王,還做不了你的主麼?我說是結發夫妻就是結發夫妻。我定下來的事情,你覺得你有多少能力可以改變麼!”
我白了他一眼,但是還忍不住的關心他:“如果經常這樣的話,要怎麼才能好起來?”
趙宇天搖了搖頭,說:“只能控制,不可能完全康複的。”
我咬住了嘴唇,他捏了捏我的臉,像以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