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你的相思病就還沒有好?!”靈萱不屑的說道,“不要跟我來說這些,而且還對著暉淩哥的面!”
“萱子,你不一樣守著灰子麼?”
“你不要叫他灰子!”
這般抗拒的神色到現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緩解,藍水瑤含笑著看著靈萱,“萱子,很多事情不是我不提就不存在的。如果你偏要這麼執拗,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手下留情?宛白姐,你如果手下留情,當初就不會在我臉上留下這道疤!”
“萱子!”
這般劍拔弩張的場面,北冥暉有些害怕。眼珠直溜溜的望著眼前爭吵著的兩個人,可是,他驀然覺得那躺在椅子上頭的人好似眼神有了絲焦距。
“萱子,之前我跟你說過,這次我已經決定要去見他了。現在我想跟灰子說幾句話,這是唯一的要求。況且,那個時候,帝也沒有真正的害死他。”
靈萱舒緩了情緒,眼眸微微的望向藍水瑤的那身白衣。眉頭不由的皺起,面部變得尤為的猙獰,“你說我是笨蛋,我看你也差不到哪裡去!”
“就給你十分鐘,你快點把話交待完!”
“暉兒,你先跟萱姨待一會。”知道靈萱會動容,藍水瑤彎下身子細細的跟北冥暉說道。
這位萱姨看似尤為的恐怖,北冥暉表現得很不情願。靈萱看了眼這個小鬼,快步的走上前伸手一拉,“長得倒是挺像他的,這個膽子怎麼就這麼小!”
北冥暉恰似知道靈萱說的是誰,嘴上便是不停的叫喚,“誰說我怕的,我才不怕!”
兩個人叫叫咧咧,即使是靈萱嘴硬,但是心到底是軟的。或許她早就該讓北冥暉來見見他的萱姨,以後他們的相處機會會很多呢!
腳步移到那神色未動的人面前,身子蹲了下來,嘴角露出無奈的笑意,“灰子,說好要保護你一輩子的,白子果真是食言了。”
手指輕輕的握上那極盡瘦弱的手,緩緩的將元氣渡進去,“灰子,你知道你有多麼的幸運。有兩個女子都為你死心塌地,所以少我一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灰子,我的發已經全部變成銀發了,現在只靠著法術維持著。剩下的一點子元氣,我想對你是很有用處的。”
暉淩依舊的沒有表情,那眼眸一絲一毫的焦距都沒有。但是整個人梳洗的十分的幹淨,可以看得出靈萱照顧的很好。
“灰子,白子居然不知道跟你講什麼了。”藍水瑤微微的嘆氣,輸著元氣的手有些顫抖,“灰子,這一生白子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你。”
眉眼瞧見靈萱已經帶著北冥暉過來,輸著元氣的手便是放了下來。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暉淩,而後站起。
“暉兒,我們走吧。”
北冥暉尚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只得跟著母後。靈萱在背後使勁了白了一眼,“暉淩哥,宛白姐當真就這樣走了!”
靈萱是矛盾的,她是氣宛白,但是心中總是希望著能夠和好如初的。走到暉淩的身邊,伸手要握住他的手,一探不由的一愣。轉眼望向那座椅的上的人,那雙眼哪裡是沒有焦距的樣子。
“覺得萱姨怎麼樣?”
“怪女人。”
藍水瑤忍不住輕笑,“暉兒,記得以後要多去看萱姨。”
“那暉兒要跟母後一起去。”想起靈萱的樣子,北冥暉不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