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歲,也夠久了。”虛弱了扯出了笑容,她早該料想到的不是嗎!他是人,即使是巫師,終究是抵不過生老病死。只是,昔日印象中的那位少年。執笛淺笑的他,如今真的是長眠地下了嗎?不願相信,不敢相信……
“茜姑認識祁劍!茜姑該知道我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和懷疑,張揚在了臉上。
“這麼輕易的顯露情緒可不是好事,暉兒,他可是巫師,我是妖!”啟唇露出嘲笑之意,一打知道暉淩的仇家之後,她並不想阻攔,而且還有推波助瀾的趨勢。
“這樣便好。”暉淩本是不懷疑的,修煉的時候,是茜姑的指導才有了今日的他。只是,是天生多疑的性格還是太多的劫難降臨,讓他難以再去信任。
“灰子,等下等下。”生怕是趕不及了,宛白跑得飛快,兜著懷裡面的食物迅速的奔跑。
“白子?”此時白子的模樣有著些許的滑稽,抱著滿滿當當的蔬菜瓜果,小臉因著跑步凸顯出別樣風采。
“幸好趕上了!灰子,你這次進去時間這麼長,我怕你餓著。看在以前都是你收羅的份上,這次我帶來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哦!”獻寶似地將勞動成果放下,宛白知道暉淩喜歡吃鮮嫩的,所以今天特地跑了一大圈。
“宛兒,修煉是不能吃東西的。”茜姑著實是拿宛白沒有辦法,語氣中透著絲絲的無奈感。
“呀,我忘記了。”懊惱的嘟了嘟嘴,眼中的神采一瞬間黯淡了幾分。
“白子,又得辛苦你了。”
寵溺的摸了摸宛白的頭發,暉淩笑道。有些子落寞的無奈,宛白不滿的抗議,“灰子,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宛白自小便是不安分的主,如若不是暉淩,她可不願當這個守洞者。無聊,無趣,會把人憋壞的……
“最後一次。”應允道。
“該進去了。”適時的提醒道,這場景,越看越像是分別的一幕。茜姑理了理神,一切,應該都不會錯吧。
“白子,灰子的安全靠你保護了。”
俊眉輕松的揚起,本是俏皮的玩笑話,夾著絲絲的嚴肅。秀氣的小臉輕揚,儼然一副傲然的模樣,宛白輕笑,“那是自然!”
該是足夠的輕松,刻意的放緩自己莫名的情緒。直到那一抹灰消失在眼前,才透著一份子的失落感,漸漸的從心底裡面冒出來。
“臭灰子,餓死你!”
打暉淩進洞一個月後,宛白再也按捺不住心情了。狠狠的咬著手中的蘿蔔,嘎吱嘎吱的故意發出聲響。自從宛白知道外面的動靜暉淩可以察覺到之後,她便不停的做著有意無意的事情了。
偶爾還會向著洞口喊上幾句,累了便是趴在地上睡個好覺。
只是修煉中的暉淩終究是不好打擾的,不管宛白如何在外面賣弄著,始終都不能得到洞內某某人的回應。
“修煉一年唉!灰子,到時候你從裡面走出來,會不會很臭很臭啊?”宛白繼續向以往一樣嘀咕著,“肯定是髒不拉幾了。本身都那麼灰灰的,現在不是更加了?”
“灰子,你現在是不是在笑我啊?也是,不過,你到底聽不聽的見的?”踢了踢腳邊上的樹丫子,宛白惱意的說道。
“還有幾個月唉!灰子,你在裡面是不是比我要好受一點啊!”
嘟囔的望向遠處,再想再想,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看到灰子了呢。小女子立馬綻放出了別樣的光彩,小臉袋也變得紅撲撲的了。
“啊——”
一聲慘叫將宛白拉回現實,那聲音的方位像是在不遠處的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