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聞言頓了一下,複又笑著說道:“看妹妹說的,你可是八阿哥的親額娘,你說都沒有用我說又怎麼可能有用呢,當初胤褆也是這樣的,非要守著嫡福晉生嫡子,不可進侍妾格格的房裡,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幹著急……”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去做得罪八福晉的事情,雖然她是長輩,就是賜下是侍妾格格給八阿哥,郭絡羅氏也無可奈何,可是聽說老八還是挺寵郭絡羅氏的,萬一因為這件事情郭絡羅吹枕邊風讓老八倒戈,那可怎麼是好!
良妃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的閃過失落。
另一邊的東宮,太子胤礽臉色陰沉的坐在書房裡,看著幾個謀士在下頭爭吵,他一揮手打掉了桌上所有的東西,淡淡的說了一句:“滾出去,都給孤滾出去!”
東宮,太子胤礽一個人坐在書房,燭火的光影照在太子的側臉,半光半影的映襯下,胤礽臉上的神情更加變化莫測。
過了許久,靜坐著的太子突然痴痴笑了出聲,笑聲了帶著幾分悲涼,喃喃的說道:“皇阿瑪……兒子這個太子讓您不放心了是麼……”
索額圖固然有罪,可是這麼多年立下了多少功勞,罪不至此。皇上如此做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他這個太子不滿了!皇上的猜測、直郡王的虎視眈眈,他這個儲君每一步都都像是在懸崖上不行一樣,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可是,他在怎麼小心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殿下,刑部尚書齊大人、託合齊大人、鄂善大人、耿額大人等幾位大人求見殿下!”太子的貼身服侍小桂子在門外通傳道。
“不見!讓他們回去吧。”太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商議對策如何對付直郡王,但是他現在才明白,登位的阻礙從來都不是直郡王,而是他高高在上的皇阿瑪。
如今他失勢,直郡王如日沖天的時候,這個時候倒是不必扯他下來,讓他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且看他能有什麼好下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從天黑到了天光大亮了,小桂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稟報:“殿下,五貝勒到了,你可是要見一見他?”小桂子本來是不敢在這個時候進來打擾的,可是五貝勒和殿下的感情向來是不錯的,他也希望五貝勒能勸勸殿下。
良久,就在小桂子以為太子不會回答時,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五弟?你讓他回去吧!”
對於老五這個弟弟,太子是很喜歡的,可是這種時候也沒必要見這個弟弟,見了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將來他和直郡王倒下了,直郡王身邊的老八勢力就是眾阿哥裡最大的,若是老八登位,絕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胤禛在東宮門外等了許久,才看到小桂子走了出來:“貝勒爺,您回去吧,殿下說了他誰也不見。”
他無奈的點頭,折身就出了宮。一回到了貝勒府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一個伺候的人都不留,他慢慢鋪開宣紙,然後拿起書案上的狼毫筆,從心經、法華經到清靜經……
看著宣紙上有些鋒芒畢露的筆跡,已經透露了自己的心境,胤禛不喜的皺了皺眉,喚來了心腹小太監,“蘇培盛,把這些統統都燒了,一絲痕跡也不許留!”
看著在火盆中化作灰燼的字跡,他的平穩的神情下,眼裡卻閃爍這異樣的光芒。皇阿瑪處置索額圖不止是索額圖,還包括了身後的太子二哥,這就代表皇阿瑪對這位儲君不滿意了。
他替太子二哥可惜的同時,更多的是興奮!
身為皇家的阿哥,誰心裡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只是之前有名正言順中宮太子在,皇阿瑪也堅定的站在太子的身後,他們下面這些兄弟一個二個都收斂起了自己的野心。
而現在,他的那些兄弟們想必很快就要動起來了。
這個時候朝中人心惶惶,各家阿哥的府上肯定會有大臣過來示好,不一定是過來投靠,試探也是有可能。
他雖然母家勢弱,可額娘畢竟是皇後之下第一人貴妃,且這麼多年深受皇阿瑪愛重,有人會來敲他五貝勒府的大門的不稀奇。
“蘇培盛,這段時間府裡閉門謝客,誰來了也不見!”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