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永壽宮外頭候著。”奕瑤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兆佳太太李氏進宮探望的日子。
這也是永壽宮昭妃的恩典,自仁孝皇後去後,皇上命昭妃暫代管領後宮,佟妃從旁協助。
奕瑤在想著,等下她該怎麼面對兆佳太太,會不會被發現是冒牌的?都說母女連心,萬一呢?
正在思緒飛散的時候,冬月領著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婦人進來。
那熟悉的臉龐,慈愛得眼神,奕瑤當場愣住了,溫熱的淚水慢慢盈滿眼眶,嘴巴微微顫抖,喃喃的喊著了一聲媽媽!
李氏一看女兒也很激動,從康熙十年至今,她已經有三年不曾見過女兒。
李氏擦擦眼淚,對著奕瑤準備行一個萬福禮,“奴才給庶妃請安!”
還不等李氏福身請安,奕瑤兩三步上前,把李氏扶住,她怎麼可以看著自己的母親對自己行禮,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李氏也忍不住去摟住女兒,母女相擁而泣。
冬月和冬雪打來溫水,侍候哭花了妝容的母女二人淨臉。
李氏和奕瑤先去看過五格格,只是小格格睡得正香,李氏不許人去喚醒她,她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五格格的小臉,感嘆道:“長得真好,像極了你小時候的樣子。”
奕瑤不可置否的笑笑,親暱的挽住李氏的胳膊。
重新上了熱茶,奕瑤才問起家裡的情況:“額娘,家裡可都還好?我阿瑪身體怎樣?”
她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記憶中人的面貌始終是模模糊糊。不知道她的便宜阿瑪和她現代的老爸像不像?
這一瞬間,她都懷疑她的穿越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說到她阿瑪塞克塞赫的時候,剛剛還很高興的李氏變得支支吾吾。
奕瑤一看這個熟悉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事,焦急地追問道:“額娘,阿瑪到底怎麼了?”
“前日有人捎口信回來,說你阿瑪只在前線受重傷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李氏的聲音帶著哽咽。
奕瑤頓時愣住了,驚呼道:“受傷?平三藩的戰場上?”
“嗯,訊息一傳回來,你哥哥也不放心,也跟著平叛的大軍南下,去看你阿瑪。”
李氏此刻早已心亂如麻,丈夫生死未僕,兒子又即將遠赴戰場,女兒在這深宮之中也是前路不明。
奕瑤忙摟住李氏的肩膀,安慰道:“額娘,不急,我找宮中的太醫詢問,他們配一些好藥給送去給阿瑪,阿瑪和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兆佳氏人丁單薄,五服之內沒有近親了。如果她阿瑪和哥哥出了什麼事,兆佳氏肯定是落沒的,畢竟她的小侄兒才三歲。
歷史上也沒有記載塞克塞赫之後的事情,想必是這一次沒能保住性命。不然,兆佳氏在後宮不會這麼艱難。
她一定要保住阿瑪和哥哥,這是煽動歷史的第一個蝴蝶翅膀。
送走了李氏,奕瑤馬上找來了啟祥宮的大太監張得壽,對他吩咐道:“你去太醫院私下詢問,看他們誰有門道,我需要他們能配出一種能救命的藥丸……”
說完,遞過去幾張大額的銀票,加起來足有五千兩。
“主子……”張得壽有些擔心,這皇宮之中最多的就是秘方。這救命的秘藥自是有的,只是這類藥一般多是虎狼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