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哭笑不得的少年將軍,愣在當場。若說此時,還不明白新婚妻子,在逃避什麼的話,這二十幾年他算是白活了。
羅擎雲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到時切不可操之過急。
當妙如重新回到新房時,一股馨香迎面撲來,他好奇地抬起頭:“哪裡來的花香?怪好聞的!”
見對方神色平靜,剛做了心理建設的妙如,心裡稍微安定,回道:“哪是什麼花香,是母後賜的沐浴用的香胰子。”
“是嗎?坐過來,我還得再聞聞。”羅擎雲拍了拍床沿。
深吸一口氣,妙如戰戰兢兢地蹭了過去。
她剛一坐到床榻邊,羅擎雲就抬起左手,把她頭上的玉簪,倏地撥了下來。
三千青絲,如絲綢般,瞬間就充盈滿他的指間,像瀑布一般順滑柔逸。
這個變故讓少女有些猝不及防,正要出聲質問。羅擎雲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告訴她:“噓……外邊牆腳下,有聽房的。”
妙如神情一凜,暗叫了聲糟糕!怎地把鬧洞房的傳統給忘了?!
見她會過意來,男子把人輕輕一帶,就抱到了床榻內了。然後,伸出右手在旁邊一撥,床頭的紅綃喜帳悉索落下,裡面頓時昏暗下來。
等他僅餘一隻手時,妙如像一隻脫兔,乘機掙開了他的掌控,自個兒滾到底邊去了。
羅擎雲進帳時,頓時傻了眼。忙挪到妻子的背後,在耳邊輕聲抱怨道:“還沒聞出是什麼花香呢!你怎麼就躲了?”
說著,他從背後湊近她小巧的耳垂,作勢嗅了起來。
只覺癢癢的,妙如忙轉過身來,抗議道:“還能是什麼花香,茉莉花香唄!”
得到她的回應,羅擎雲心中暗喜,又朝下面的肌膚一路探了去:“是嗎?我再聞聞……”
順勢就剝開她的中衣,露出如春雪般的香肩,接著就是她的抹胸。
妙如萬分緊張,只得沒話找話,混過這尷尬的場景:“哪個聽說……進門時,你被明儼他們為難了?”
羅擎雲手上一頓。訕然地答道:“哪戶娶媳婦不經過這一遭的?幸好我早有準備。”
果然是這樣!
妙如心裡不覺有些好笑,問道:“真是放水了?該多攔一會兒的。”聲音有戲謔的輕快。
見到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表情。羅擎雲做勢上前一撲,噙住她的嫣紅如初蕊的小嘴,狠狠地親了一下,嘴裡還抱怨道:“小沒良心的,為了娶你,為夫不知花了多少心思,還讓你兄弟刁難我。該罰!”
說著,他佯裝怒氣上升,一把撕過少女身上僅剩的衣料。
“嘣——”房裡傳來繩帶斷裂的聲音。妙如身上已經再無寸縷。全身像新生嬰兒般,赫然敞露在男子眼前。
羅擎雲迫不及待地去身上的睡袍,手腳並用地把心愛之人擁進懷裡,對著菱花般的小嘴。順勢親了上去。
被他這樣又吸又吮。舌頭還躥進與她的百般糾纏。妙如嚶嚀一下,呻吟聲飄出。渾身酥軟起來。
彷彿得到鼓勵一般,羅擎雲騰出另外一隻手。在她身上撫摸搓揉起來。
紅色暗光中,高低起伏的曲線、白玉凝脂般的面板,還有水霧迷茫的眼神,男子只覺熱血賁張,頓感口幹舌燥。
手下的肌膚不可思議的柔嫩細滑,像他小時候。在外婆家吃的水晶糕一般。
羅擎雲眸子越發深沉,裡面有火焰在跳躍。他的呼吸。瞬間變得短而急促,鼻息間的熱氣,隨著他向下挪移的親吻,噴在女子袒露在空氣的雪肌上。讓她陡然起了一陣戰慄。
從閉氣的危險中剛解脫出來,妙如深吸了一口。還沒等她放鬆下來,腰間和腹部的觸感,讓她覺得,自己像被猛獸潛伏已久的獵物。
於是,她只好一動不動,怕稍有動彈,就被嗜血的對方拆骨入腹,渾身繃得緊緊的。
見到妙如這副樣子,羅擎雲輕笑一聲,暫時放開了她。
“大舅兄還好,就是你那明信堂兄,焉壞焉壞的!盡出些生僻的絕對。幸虧把廷表弟帶去了,不然要出大糗了。”
他的語氣裡有抱怨,更有順利過關的竊喜。
見他不再纏著自己了,妙如放鬆下來,扯過床上的錦被,把自己埋了進去。然後,轉過頭嗔道:“誰讓你是個殺人如麻的大老粗,咱們鐘家五代都出進士,自是瞧不上兵大哥。”
羅擎雲不以為忤,湊到她嘴邊,在腮邊偷了一記香,調笑道:“我這樣的魯男子,你又怎地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