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如心頭一驚,朝牆頭望去。只見有個人影飛身下來。她剛要出聲叫來護衛,就見那人瞬間躥到她的身邊。
他舉起右掌。揮動著示意,低聲說道:“是我,別叫!”
妙如隱約間,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趕緊捂住了嘴巴。
看她這孩子氣的舉動,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
待他走到離自己只有一丈遠的地方。妙如才認出,那人竟然是羅擎雲。
在昏暗的月光下,他的眸子璀璨奪目,臉部輪廓鮮明,一身玉色的袍子,顯得身姿尤為挺拔,有種器宇軒昂的感覺。
見她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發愣,羅擎雲心情大好。又向前跨了一步。
接著,對她揚起燦爛的笑容,說道:“我回來了!”
不自覺地把手捂住胸口,妙如也朝他彎了彎唇角,問道:“任務還算順利吧?!”
男子朝前邁得更近了。直到能看見對方的面容,他才止住了身形。
“開始追捕時不太順利,那家夥太狡猾了,好幾次都從我手頭上溜走。難怪俞彰抓不到他。”望著她星眸,羅擎雲輕聲答道。
聲音低沉而醇厚,在這寂靜的夜裡聽來,有幾分定人心神的力量。
“那玉佩是怎麼回事?難道殺人者還把罪證留在屋中?”當即,妙如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激賞地望了她一眼,羅擎雲斂容答道:“他先收買了穩婆,在你母親臨盆時下了毒手。還讓人取件信物下來,好回去給他主子交差。那人原先是崔家的護衛。辦完差事後,這塊玉佩不知怎地,又回到他的手中。沒想到後來,他見這塊玉成色不錯,暗藏起來,送給了一位女子。得虧發現這女人跟他交往甚密,才找到破突口,引他上鈎。有這塊從那女人身上取下的信物,不容他不肯招認。”
“你的意思是,捉到那女子逼他就犯的?”
羅擎雲點了點頭。
“那衙門裡的命案,又是怎麼一回事?”
“追捕過程中,他曾又殺過人。這案子雖是我揖兇的,卻不能公開曝露身份,只得把功勞讓給當地衙門裡的官差了。”
“為什麼不能曝露?”
他沒有再出聲,怔怔地望著妙如,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古怪。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他才悶悶地答道:“將來……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妙如有些摸不著頭腦。
“關於我去淮安的事,你沒告訴別人吧?!”
“皇後知道了。”
羅擎雲蹙起眉頭:“她如何得知的?”
把皇後試探她的那番話,妙如學給了他聽。
當聽到,她說要看天意的時候,男子嘴角閃出微微的笑意。可惜月光太黯淡,沒有被對面的人覺察到。
“不礙事,我先等兩天再回府。明天你進宮就去請示陛下,求他準你馬上回鄉。東宮那邊我已稟告過了。大理寺會派官員跟著去調查,為你父親正名。即便是休了楊氏,也沒人會說他半分不是的。等到再回京時,事情早就傳開了。你母親的冤屈。自然會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