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天在太後那兒,被前來請安眾位的夫人起鬨,才辦的這次喬遷宴。
太後和皇後還沒把她正式介紹給宗親們。妙如自然不想給人太張揚的感覺,讓其他賓客受到壓力。這本是情有可原的,可到泠泉郡主的嘴上,怎地就變味了呢?!
當然今日前來的賓客。對鐘汪兩家退親的內幕,很少有了如指掌的。但泠泉善妒的傳聞倒是早就聽說了,這樣一來,就成了這郡主,在夫君那兒受了冷遇,跑來找前未婚妻撒氣來了。
人家長輩之間有血仇,避著點正常得很,你趕到這兒發什麼酸意?!
在場的賓客。大多用同情的目光瞧著泠泉郡主。心裡均在猜想,這媳婦還不知她夫君的姨母、外公,之前是如何對人家趕盡殺絕的事吧?!
有害元配和拋嫡子的傳聞作註解,之前楊家對妙如的所作所為,讓眾人如今才恍然大悟。
賓客中有人議論起來的,泠泉不知她們在說什麼。不過。看妙如一臉淡定的表情,這些人都是為她道賀而來,多少也知道了,自己又落於下風了。
長公主不知泠泉之前找過妙如,以為是孫媳婦傳出的那番話,害得人家以母仇發誓不嫁。此次陛下,給對方作出補償,她原想乘此機會。讓孫媳主動上門道賀,修好兩家之間的關系。
誰知泠泉拿親戚關系來說事,用沒接到帖子的做伐子,來含沙射影對方心胸不開闊,故意生分讓長輩傷心的。
見場面僵持下來了。鐘謝氏趕過來打圓場,催促侄女趕緊請客人入席。
有臺階下了,妙如揚起笑容,跑過去招呼道:“看妹妹我都忙暈頭了,表姐趕緊入席,夫人小姐們都等著呢!”
把泠泉郡主安排妥當後,宴席就開始了。同桌的還好說,別桌的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西南來的郡主,未嫁之前還挺端莊得體的,一嫁進掇芳園,怎地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也難怪了,長公主府的糟心事可不少,聽說她相公的小妾都懷上了。”
“真的嗎?那當初的退親指婚,只怕還真有些蹊蹺。不然,以長公主一向嫡庶分明的人,不至於這麼打南安王府的臉面。”
“不是這樣吧!長公主之前大病一場,想早日看到重孫,加之嶸曦公子跟這位不諧。”
“我也聽說,那位被封為郡主,也有補償她的意思在裡頭。”
“什麼啊!我倒聽說太後極喜愛她,若不是退過親,能嫁到皇家都說不定。”
“這倒是真的,那位蠻會來事,討老人家歡心的。這不,婆婆非逼著我來祝賀。”
“我倒覺得泠泉郡主挺可憐的,夫君一顆心不在自己身上,成親才一年,就要受妾室庶子的膈應。”
“誰不可憐,要換作了我,先安撫好了外邊的,讓夫家挑不錯兒了,再收拾屋裡的。老找上人家鐘姑娘作甚,一來人家沒得罪她,二來在夫家心目中,人家的印象顯然好過她的。”
“也不能這樣說,那姑娘也夠絕的,拿亡母發誓,汪家少爺心裡能好過得了嗎?”
“人家也是被她逼的。年紀太小了,不懂隱忍退讓才是上策,只是由著自己性子來。也難怪了,打一出生起就富貴嘛!”
“嫂子說起這個,我倒想來打聽打聽,素安居士真的是來教皇家女學的嗎?”
“略有耳聞,我從寧王府世子夫人那得知,是太後催著陛下接來的。說她在江南辦得挺成功的。”
“看來我也得想法子,把最小的閨女送進去。省得在家被她祖母寵壞了!”
“這種方式蠻不錯的,有點像易女而教。關鍵是以鐘謝氏的影響力,只有她才鎮得住那些嬌嬌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