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曦公子,是劫色的?”俞彰臉上浮現調侃之意。
“去你的,沒個正形兒!”薛斌捶了對方一拳。
“世顯,咱們在談正事。”太子殿下終於發話了,“兩起案子,都是皇族,有沒什麼關聯?”
“可他們均是遠支皇親了,若是沖著皇室來的,應該是諸位皇子公主,或者親王駙馬他們。”接過話頭,薛斌跟著分析道。
“汪峭旭是在哪兒被劫走的?你們薛家掌管的禦林軍,上回不是幫著整頓了長公主府的鐵衛嗎?怎地又出事了?”俞彰望著對方的薛家小將。
“開始說是在書局,後來汪楊氏說漏了嘴,透露可能是在郊外奠拜楊逆時不見的。”
“會不會是楊家的仇人幹的?”俞彰望向表哥。
“楊家最大的仇人不就是你們韓國公府的人嘛!”薛斌眼神怪異地望著他。
“別望著我,我什麼都沒幹!最近忙死了,傷好後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幹活。”俞彰瞪回他。
“那一位在哪裡不見的?”太子姬翌望著眼前兩位得力左膀右臂。
“在大悲寺上香的時候。”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薛斌答道。
其他兩人圍了過來,俞彰皺起眉峰:“跑到那麼偏遠的地方,是幹啥去的?”
“聽說那裡有兩株近千年的白果樹,求子、求功名、求姻緣都挺靈的。”
“你怎麼這般清楚?”
薛斌沒有理他。
“一男一女,這就奇怪了,難道綁匪是要敬個什麼大神,要童男童女的。”
“汪峭旭應該不是童男了吧,他都二十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為鐘家丫頭守身如玉呢!”
“扯吧!皇親貴戚一般十四五就教人事的,榮福長公主會讓他守到二十歲?”
“兩位別忘了這裡是東宮,不是以前暗部的據點。”
“是!”俞薛二人恭聲應到。
“本太子怎麼感覺,你們倆很開心似的。”姬翌滿臉狐疑地望著他們。
“沒有,絕對沒有!”俞彰起身肅立,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世顯,你就別裝了!你不是最恨楊家人嗎?”
“是你開心吧!聽說薛夫人最早看好的媳婦,是梅家小姐。別人不知曉,咱們幾人還不清楚?!那梅家二女對……上回在寺廟裡……”
“去去,但凡是玉面郎君,最招你的忌恨了!”
“你不敢承認,是怕弟妹吃味吧!”
“世顯,你給記住了,除非你一輩子打光棍,否則……”
兩人又抬起槓來。
“你們兩位最近怎麼碰到一起就吵嘴?子華,好不容易把你從邊關換回來,不是讓你跟世顯鬥嘴的!”太子殿下怒了,把鎮紙往中間一丟,把其他兩人嚇得噤若寒蟬,終於住了嘴。
“還不是他,把妹妹上回童言無忌的大實話,記在心裡了,老跟我過不去……”薛斌覺得自己挺冤屈的,小聲嘟囔道。
“談正事,這兩宗到底有沒關聯?若有關系,那會是誰幹的?”太子姬翌最後瞪了親信一眼。
“要是淩霄在就好了,他腦子有時還真的忒好使的,經常能一語中的,切中要害。”俞彰也有些訕然。
“別扯不相幹的,趕緊想想,那丫頭得趕緊救回來。若傳到西南,怕是要動搖軍心了。她哥哥最疼愛這妹子了。你本來不是打算,用上回那捉到的賊子,逼蠻族退兵的嗎?”太子下令,逼著最信任的兩下屬為他分憂。
這些天來,姬翌感到的壓力不小。
好似老天故意把事堆到一起,來考驗他作為儲君能力似的。朝內朝外危機四伏,供驅使的人手又不夠,師傅還致了仕。若不是前些年經營暗部得當,去年年初拔掉了楊景基,如今還不知是何等狀況。
“西南……西南……有了!”俞彰一聲驚呼,興奮得險些跳了起來,“會不會關在暗部地牢裡的那個蠻子,同夥為了救出他,才綁的他們?”
屋內其他兩人,齊齊扭過頭來望著他,眼裡的光芒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