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若是能找個潛力股先定下來,相互扶持幾年。等對方考中了,不就成了官員的正室?拋棄糟糠之妻的,畢竟是少數。
對!就這麼辦!不過,不知她對爹爹的迷戀,能不能出得來?畢竟青澀學子跟成熟男人的魅力,還是不能比較的……
鐘澄回來後,白三娘就向他請辭了。他心中疑惑,特意找來妙如詢問了一番,知道是早上發生的那事,讓她有些為難,也不好多加挽留。藉口快過年了,閨學只好先散了,明年開春再請她回來接著教。
白三娘依依不捨地辭別了鐘府,回到紅廟街的繡鋪裡,跟親人過年團聚去了。
而妤如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自那日鐘澄知道事由後,叫來她訓斥了一頓。罰她年前寫完百張女誡,不寫完就不準出院門。妤如嫌罰得太重,跑去跟母親訴苦,想讓她幫著求求情。今時不同往日,楊氏有恃無恐起來,跟鐘澄在口頭上又幹了一架。
某日妙如正在浮閑居跟傅紅綃寫信,妤如身邊的丫鬟琉璃跑來,說二姑娘有請。
一進她院子,妤如就向她猛倒苦水。
“年前各家都在忙,也不好打擾人家吧!出不了門也沒啥要緊的!”聽到她哀聲抱怨,妙如勸道,“不是嫌自己的書法進步得慢嗎?正好練練,等練得能拿出手了,以後做燈時,就不用請人幫忙了,這是好事!”
妤如撇了撇嘴角,說道:“本來跟映姐姐約好了,過小年時到阿公家聚聚。上回離開時,忘了把這個還給她!”說著,取出一個天青色滾邊紫蘭鑲珍雙琴形的荷包。
被那荷包上精巧的繡工吸引,妙如一把抓住她的手,左瞧右瞧,捨不得放下!
“這是誰繡的,繡工真不錯!”她誇到。
“這是去年在宮裡,映姐姐賦詩時得的賞,她一直藏得緊,好不容易才借來瞧瞧!”妤如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後來忘記還了!現在她指定很著急,以為不見了呢!”
“這有何難,派個得力的婆子,送到她府上不就得了!”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事,妙如不以為然。
“這是禦賜之物,怎麼能讓賤奴們的贓手拿著!沒得褻瀆了這荷包,我得親自還她。”妤如小心謹慎地把荷包收進了錦盒裡。
“要不,你寫信邀她過來玩,再親手交給她,不就得了!”
“我跟娘親提過,她說爹爹強調了,不準我出去,也不準請人上門。就是有客到了,也不準出院子去見,等把罰字寫完了,才能解除禁足。”
“來找姐姐,是想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呢?”妙如總算聽明白了。
“以你的名義邀請她過來玩,替我轉交給她。”
“這不太好吧!大過年的,這時邀請有點冒失。她府裡規矩嚴,有長公主在呢!要不再等兩日?汪家大姨那邊,或許有人會過來,向母親道賀。到時把人帶到這兒來,你再親手交給她!”
“那大姨她們,不都得知道我被罰,不能出院子的事了?我才不幹呢!要不你拿著,到時就說我上山祈福去了,不在家!請你幫著轉交的。對了,得先跟娘打聲招呼,省得到時說露了嘴。親朋好友們全知道了!”
望著她扭捏的表情,妙如好笑地搖了搖頭,催道:“快拿來,說好了!若是下人來,就不替你交出去了,回頭再還給你!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的虛榮心?!”
見她答應了,妤如吐了吐舌頭,就放她回去了。
果然,沒過兩天,汪夫人帶著旭表哥就來到鐘府。
跟著母親進正院向二姨行完禮,汪峭旭就前往春暉齋方向,去找姨父鐘澄。路過妙如的浮閑居時,特意把腳步慢了下來。
門口的小丫鬟一見到他,上前就來請安,並告訴他,大小姐有請!
少年心中一喜,跟著就進了浮閑居的廳堂裡。
妙如早已等在那裡,見他來了,忙拿出一個錦盒來,交到他手裡。還沒等她來得及解釋,少年滿臉漲得通紅,迫不急待地開啟了錦盒。
然後,抬眼直直地望著她,嘴裡卻問道:“這是你親手為我做的?”
妙如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會過意來,羞得滿臉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