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醒來後知道喜事兒激動得流淚,和亦然說了一陣話才讓楚燁陪著回了院子。
春節過後楚府喜事兒連連,文氏自是高興不已,又花了大手筆給大房送去了補品珍饈,為了讓白氏安心,文氏和亦然商量好隱瞞了麝香之事,說她暈倒只因為懷有身孕,身子無大礙。
楚家兩媳婦都懷有身子,家計重擔便落到了文氏的身上,可她也幹的不亦樂乎,密鑼緊鼓地準備著楚陽三日之後的婚事,楚老爺子在商會裡提議讓花老爺作為商會的題匾人獲得一致贊成,兩家的關系愈加緊密友好,不僅如此,還順帶把斂老爺嗆了一番,出了一口惡氣。
楚家三兄弟雖說心有所想,可在家業上不敢怠慢,醉鄉樓幾個股東意見不合最後還是分道揚鑣,有幾個和楚家交情甚好的便有意合作開設新的酒樓,正好合了楚謙的心意,這開設酒樓的事宜商量了幾次便決定下來。
兩媳婦有了喜,三兒準備娶親成家,家業又得以壯大,楚老爺子自是高興得終日樂呵呵的,只顧著和管家賞鳥品茶,別的一概不管了,全部交給了文氏。
可是斂老爺卻沒有這般閑情雅緻了,據說在得知自個兒子殺了人,被押進府衙做了階下囚,當場暈倒在地,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後就再也睡不著覺,帶著全家家當去府衙跪在自個曾經的門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斂夫人就更加了,得知訊息後尋死了不止幾回,把頭都磕破了。
見府衙大人不給他面子,斂老爺連夜帶著夫人來到楚府門前相求,楚老爺也得知麝香翡翠之事,當然選擇無視,讓管家打發了好幾次,斂老爺都不肯離去,在門前又跪又拜的,頭撞在地上“咚咚”直響,惹得百姓圍觀,指指點點。
楚謙怕兩人髒了楚府的門口,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便出門勸了一番,還答應當晚就道府衙裡去給大人求情。斂老爺總算放心,帶著夫人抹著老淚離去了。
楚謙見罷皺了皺眉,轉身回了門庭,卻看見亦然站在那兒等著,臉上笑盈盈的。
楚謙上前一手攬過亦然,呵聲問道,“娘子怎麼出來了,今日不同往日,有了身子要多多休息才行啊,是不是門外的吵著你了,我已經將他們趕走了,免得楚府不得安寧。”
亦然眨眨眼,掩嘴笑了,“我是孕婦又不是紙人,走走對身體更好呢,不過相公,你真要救斂譽,剛才我可聽見你答應他們的請求了。”
楚謙不置可否,伸手撩起亦然耳鬢的一縷青絲撩在耳後,淡淡道,“那娘子喜歡我救還是不救,我只聽您的。”
亦然嗤笑一聲,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嗔怒道,“裝吧,都聽我的?在你心裡早就想置斂譽於死地了吧,不過此人卑鄙無恥,要不是咱們幸運,該要被他害了,他真是死有餘辜。”
楚謙淡淡地應了聲,心裡的想法更加篤定,便鬆了口氣扶著亦然回了院子。
當晚,楚謙還沒動身前去府衙,啟源就從外邊匆匆趕了回來,大喊道,“二爺二爺,府衙傳來訊息,斂譽死了!”
楚謙讓他噤聲,低聲問道,“此話可真?怎麼死的?”
啟源左右瞧瞧,才道,“是咬舌自盡,不過那位府衙大人也真夠厲害的,少爺讓他動私刑,他真讓手下下了狠手,斂譽熬不過被辱被折磨,便咬舌自盡了。”
楚謙輕哼了聲,又問道,“那斂府可有訊息?”
啟源想了想道,“沒有,估計沒不知道呢,我可是剛好到府衙給他們送信才第一個知道的。”
楚謙點了點頭,思索了一番道,“快,備車馬,咱們到斂府去報個訊息,不然這兩老一會兒又要來楚府鬧事兒了。”
啟源這一想覺得是呀,最後這悲情牌還得打呀,不然狗逼急了要跳牆的,到時候髒了他們楚府可不好了,想著連忙朝馬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