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放下書坐了起來,笑道,“是是是,你最有理,不過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楚謙轉頭看著亦然,伸手攬在懷裡,嗔怒道,“娘子在乎斂譽?”亦然一聽想起身子,卻被那雙臂彎緊緊地摟著,動彈不得,這才笑道,“我在乎他作甚,只是擔心你該如何給老爺子交代。”
“不必交代,剛才我才瞧見花家的兩老留了下來,他們見斂家如此不堪,不知多慶幸能跟咱楚家結親,如今怕是跟爹孃商量八字去了。”
亦然伸手錘了他一下,笑道,“你啊,一肚子的彎彎繞,誰都被你算計了一遍。”楚謙抓住那隻小手,摩挲著道,“誰我都敢算計,就是不敢算計娘子您。”
亦然笑了一聲嗔怒道,“行了行了,趕緊回房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說罷就要站起來,卻被楚謙一手攬著,湊近耳鬢呵氣,乞求道,“今日便讓我寢在房裡,可好?”
亦然耳鬢的發絲癢癢的,心頭一熱,嗔怒道,“當然……不好。”看著楚謙眼裡一暗,又笑道 “要是明兒讓娘給發現了,估計要把你趕出院子呢。”
楚謙無法耍賴,只好又輕薄了佳人一番,才悻悻地出了房間。
……
一夜無話,倒是楚陽和無瑕高興了許久,花家和楚家終於商榷了娶親的吉時,楚陽給老爺子硬泡軟磨了一番之後,楚老爺子也同意在商會裡提議讓花老爺作為牌匾的題匾人,讓花老爺好生光榮了一把,氣就更加順了,在無瑕的嫁妝裡又添了兩間莊子。
在花夫人的嚴格把關之下,無瑕自然不能再在出嫁前往楚家裡跑,要乖乖地在府上養好身子,學習做做女紅,打打算盤,又除錯了好幾番胭脂水粉,定製新服,忙了個不亦樂乎。
可那時在楚府之中,啟源在後門那裡接過一封書信之後,匆匆地就往楚謙的書房走去,輕聲敲門,楚謙放下手中的毛筆,讓他快進。
細細一看,不難發現啟源臉上帶著喜色,“少爺,果然不出你所料,掌櫃的出了門就把靈夢給打發了,可是就在半路,靈夢被一群人擄走到了遠郊的別院,我們手下的人跟了上去,發現正是斂譽手下的人無疑。”
“嗯,斂譽今兒可有到別院去?”楚謙抬眸看著啟源問道。
“沒有,不過看來斂譽想要把靈夢至於死地,連口飯都沒有給她,只用水灌著。”啟源把手中的信遞給楚謙,低聲道。
楚謙展開書信看了幾眼,才緩緩道,“一不做二不休,斂譽這樣的人怎能不把靈夢置之死地,不過,既然他敢殺靈夢,我就敢把他送進官府,好好吃一下府衙的飯菜,長長記性。”
“那少爺準備接下來怎麼做……”啟源話音未落,管家卻從外跑進,敲門說著,“二爺,斂公子帶著禮品道府上來賠禮了,老爺不在,夫人讓我來請二爺出去接應接應。”
楚謙聽罷眯了眯眼,頓時朝啟源笑道,“咱們尚且出去看看,斂譽要怎麼給我賠禮?”
大廳之中,斂譽款款坐在扶手椅上,禮品什麼的放置在一邊,他遠遠看見楚謙來了,才緩緩站起來,拱手道,“楚兄。”
楚謙從他面前經過,抬手道,“哎,斂公子一表人才,我怎敢有這樣的弟弟,斂公子抬舉了。”
斂譽暗下咬咬牙,又想起家裡千叮囑萬叮囑的話,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先把楚家給收買了,穩住在商會的地位,此仇來日慢慢再報也不遲,想罷當下厚著臉皮笑道,“咱們斂譽兩家從前便是交好的,你我也是幼時的玩伴,我暫且喚你一聲兄沒什麼不可的,楚兄謙虛了。”
楚謙挑了挑眉,只朝管家吩咐道,“管家,還不快給斂公子上茶?”完全沒有搭理斂譽,生生又讓斂譽在下人的面前丟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