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田一看有戲,立馬就全盤托出,“靈夢原是公子在青樓買下的小寵,養在郊外一處別院,公子前些日子到楚府拜訪的時候,尚且看中了一個女子,便想著用美人計拆了人家的姻緣,把佳人奪走,可惜靈夢無用,被趕了出來不止,今兒還在楚家的面前丟光了臉。”
斂老爺聽得心頭一突一突的,那如此說來,豈不是楚家全然得知了他兒使詭計的事兒?這還了得?霎時一想道,怒問,“看中的女子是誰?”一開始斂老爺想是無瑕,可這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冬田吞吞吐吐,怎麼也說不出口,但是一想到白萍,只要硬著頭皮道,“是楚家的二奶奶。”
斂老爺聽罷拍案而起,白瓷茶杯摔在地上“哐當”一聲碎了滿地,快把冬田嚇尿了,“你說的,可是楚謙懷有身孕的夫人?”
冬田上下牙關在打架,顫抖著道,“正是。”
斂老爺聽罷頓時怒氣攻心,破口大罵,“這孽障還要臉面不?竟然看上楚謙的家眷,還使詭計被人揭穿,今兒生生被甩了一巴掌,斂家顏面何存?”怒發沖冠,見冬田瑟瑟顫抖,又罵道,“定是你這個狗奴才在旁唆使。”
“老爺冤枉啊,公子的性子老爺不是不知道,他做主的豈是旁人能阻的?”見冬田不住地磕頭,斂老爺也深知兒子的稟性,霎時一口氣噎在喉中下不去,想道,如此這女子定不能留了,要打發出去悄悄地解決,必然不能留了後患,還不知姓楚的會不會給他斂家設陷阱呢。
“快,找人牙子把這女子給賣了,越遠越好。”冬田聽了吩咐頓時鬆了一口氣,悄悄地退了出去。
斂老爺止不住唉聲嘆氣,只怕日後他們還要多多依仗著楚家,誰知那個不肖子竟然看上楚謙的媳婦兒,難怪除夕夜不管不顧地就去救人,以為兒子想著巴結楚家他便也不阻止,原來那不肖子竟還有這份心思,楚謙的手段豈是能小覷的,連自家老爺都下了手,光是這狠心就讓商會裡面的人怕了幾分。
斂老爺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妙,當下楚家是萬萬開罪不得的,同時尹家和王家還要多多巴結,想到此處,斂老爺走出房門一招手,小廝便促促跑來,“老爺有何吩咐?”
“你們少爺呢?”小廝剛才聽見老爺發火才躲得遠遠的,如今卻吞吐起來,“少爺回院子發作了一輪,如今到了綠紅居吃花酒去了,夏田在少爺身邊伺候著,老爺不必擔心。”
斂老爺頓時大怒,一腳就踢在小廝的身上,怒道,“混賬東西,還不快把你們少爺叫回來,老子有事和他說。”
斂老爺一向脾氣暴躁,又是極其愛惜羽毛的,雖然少爺使了不少計謀讓臉家這陣子如魚得水的,萬事皆成,可是少爺的作風要是被閑人說個長短,定是有辱門風的,頓時便爬起來朝外頭跑去。
……
說回斂譽,在得知亦然懷了孩子之後心情就極差,佳人冷淡清高的倩影總在心裡頭來回不斷,斂譽長得風流倜儻的,調笑女子的伎倆甚是嫻熟,多少女子傾慕於他,可是容易得來的便不珍貴,就是得不到的,才讓他朝思暮想。
喜歡亦然,不禁是覺得新鮮,更是看見楚謙捧在手心上疼著的女子,他就想奪過來。本以為略施小計就能手到拿來,可惜楚謙甚為警惕,今兒生生給他打了一巴掌,怕是再要造次就難了。
想到這個斂譽又怒了,舉起酒壺就灌酒,一旁幾個不成氣候的小戶紈絝,連連上前喧鬧著再讓他喝,“斂公子果然好氣魄,難怪女子見了您都立馬臣服,要是我是女子,也必然被您這般倜儻的品格給引著。”
“可不是,之前斂兄在綠紅居買的兩個花魁便是絕色,我想著摸個小手都不成,誰知卻被斂兄佔去了,怎叫我不恨吶!”
“兔崽子,斂公子的氣魄豈是你們可以比了去的?我瞧那個叫靈夢的,美得騷得讓我心癢癢的,哈哈。”幾個公子灌了幾杯黃水便開始口不擇言了。
酒過三巡,斂譽已經是醉醺醺的,被幾人提起靈夢更是憋得慌,頓時摔了幾壺酒發作一番就要往外走,夏田在後面跟著,斂譽一推廂房的門,卻聽著外面傳來的言語。
“哎,你們聽說沒有?明兒楚府的三公子就要到花府去提親了,我聽在楚府裡當差的侄子說,這聘禮可不得了,光是金銀首飾便是好幾萬兩,加上莊子鋪子的,楚家真是富得流油啊,只可惜我沒那個命在裡面當差呢,不然見識一下這場面也是好的。”
“呵呵,不然你想花府是個沒眼色的?我聽說花府特地退了跟斂府的那門親才跟楚家攀了姻親關系的。”
“花老爺子是個會看人的,如今斂府青黃不接,早已不能與以前相提並論了,且看那個斂公子放蕩不羈的,一流氓的作勢哪能是良婿?”男子不禁壓低了聲音,卻不料被斂譽聽了個滿耳。
作者有話要說:啊嗚~~校園網崩潰了,現在補上昨天晚上碼的,今晚回到學校估計校園網還沒有好,想必也要明天早上更新了~~抱歉妹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