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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的星辰綴在夜幕上微微閃爍。
沈芙此時站在露臺上,倚著欄杆,視線虛虛地落在不遠處的海平面上。
聽到謝之墨的這句話,她怔了怔。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謝之墨又繼續道:“你之前也見過幾次謝安琪,她和我媽一樣,都有遺傳性的精神疾病。”
謝家起初並不知情。
直到謝之墨出生,謝家駿出軌,刺激到謝母病發,再加上謝安琪情緒明顯比正常人更暴躁偏激,這件事才終於瞞不住。
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謝家帶著謝之墨,在國內外做過無數次檢查。
這方面最權威的醫生,都表示沒辦法百分百保證這個病沒有遺傳到謝之墨身上。再加上謝母家基本都是女性更容易遺傳到,男性基本沒有什麼問題,謝之墨會遺傳到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一,謝家才勉強接受了謝之墨。
這件事是謝母那邊理虧,東窗事發之後,謝家駿出軌得更加肆無忌憚。
謝母病情愈發嚴重,最後選擇了自殺。
“盡管醫生都說我遺傳到這個病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依然害怕。”謝之墨輕聲道,“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傷害到你。”
他自己瘋就瘋了,他無所謂。
反正他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他的存在亦是不被認可的。
但沈芙什麼都沒有做錯。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些事情,作為他的女朋友,沈芙理應知情。
聽完謝之墨的話,沈芙心情有些複雜。
難怪當初溫曉柔孩子丟了,謝之墨和謝安琪在月子中心對峙時,他能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我是有病啊”。
他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周圍所有人卻已經篤定,預設他以後一定也會跟他媽媽一樣,變成一個歇斯底裡的瘋子。
“對不起。”謝之墨低聲道,“姐姐要是介意的話,我們分手吧。”
聞言沈芙長睫顫了顫。
“謝之墨。”她喚了一聲他的全名,平靜道,“所以你去了三天京城,最後決定跟我分手?”
謝之墨沒吭聲。
他來京城找了一趟許貞,並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
結論還是和以前一樣,依然是那個薛定諤的機率,醫生說他沒有發病的跡象。
可既然他沒有發病,為什麼還是無法控制住那些陰暗自私的想法。
他從未向許貞傾訴過這些話題。
可現在他已經到了無法判斷自己的想法是否正常的地步了,破天荒的,他將近些日子的念頭一股腦地訴說給了許貞聽。
許貞聽完之後愣了愣。
她說他的確病了,但不是生理上的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