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墨其實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也就是剛才突然想起來尹子辰那天隱約跟他提起過這個名字,“盛家對外的說法是,她們姐妹倆都喜歡上了這個姓盛的,但他選擇了妹妹,於是姐姐就賭氣離家出走了。”
雖然沈芙沒跟她說溫曉柔和盛子軒具體是什麼情況。
但出生豪門,謝之墨從小到大什麼腌臢事沒聽過,就連他自個兒家也是亂的一塌糊塗,靠著只言片語的資訊量,足夠他拼湊出事情原委了。
沈芙覺得這個盛子軒真踏馬不是個東西。
都算計到這個份上了,還在對外抹黑溫曉柔的形象,這男人真的惡心壞了。
又想起自己也被傻逼渣男給欺騙過,沈芙忍不住低低罵了句:“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她才想起面前這個正跟自己說話的也是個男人。
感覺有把謝之墨給冒犯到,沈芙連忙解釋:“我不是在罵你。”
“懂了。”謝之墨聽完掀了掀眼皮,“學姐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
沈芙:“………………”
兩人在這裡足足等了十個小時。
其間師婷趕過來了,看到沈芙急匆匆問她溫曉柔怎麼樣了,得知她正在生産中,也準備坐在這裡等到溫曉柔生出來為止。
她一轉頭看到謝之墨,整個人嚇了一跳:“這位是你朋友?”
沈芙:“呃,是我的一個學弟。”
被謝之墨天天學姐學姐地喊,她叫一聲學弟不過分吧?
說完她也看了眼謝之墨,見他低著頭玩手機,一副愛理不理的散漫模樣,彷彿絲毫沒有聽到她們在說她。
師婷納悶了:“那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就說來話長了。”沈芙覺得當著謝之墨的面跟師婷談論他不太禮貌,“我之後再慢慢和你說吧。”
師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溫曉柔。
溫曉柔其實還沒到預産期,眼下算是早産,沈芙估計是因為今天盛子軒突然找上門,導致溫曉柔情緒波動太大,才會發生這種意外。
盛子軒這個渣男真的是壞事做盡。
師婷放下狠話,要是溫曉柔萬一有個好歹,絕對饒不了他。
沈芙不同意。
“就算曉柔姐沒事,那也不能輕易饒過他。”
聽到這句話,身側跟個木樁似的站在那兒的謝之墨竟然也附和性地嗯了聲。
足足十個小時,終於有了結果。
護士從裡邊出來,看了眼這裡就謝之墨一個男的,以為他是溫曉柔的丈夫:“恭喜先生,是對龍鳳胎。”
沈芙和師婷騰地一下站起來,終於看到了溫曉柔和她剛生下來的兩個孩子。
溫曉柔一臉蒼白,整個人虛弱地如同一支被人折斷已奄奄一息的月季。她沒有昏厥,整個人意識還算是清醒,看到師婷和沈芙,張了張口,輕聲呢喃道:“……我還活著嗎?”
“當然。”醫生叮囑過說話不要太大聲,以免吵到孕婦,師婷一個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這時候也變得輕言細語起來,“孩子一男一女,是對龍鳳胎。”
說了些話,溫曉柔稍微清醒了一點,聞言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嗯,我知道的。”
很久之前去做産檢的時候,醫生就跟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