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兒抽空去看看去。”
牛大叔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反之張信之就儒雅許多,朝牛大叔行了一禮,誠懇的說道
“勞煩牛叔了。”
嚇得牛大叔連忙就要跳下牛車,倒是被蘇瑾制止了。只得嘴上說道
“誒,你們讀書人就是禮節多,我牛叔就是一粗人,當不得這一禮,不過順路罷了,你也別說這些那些的,上來吧。莫要晚了。”
張信之也覺得牛大叔說的在理,便點了點頭,袍子一撩坐上了牛車。
牛大叔悠哉的又驅動著牛車踢踏踢踏的走了起來。
牛大叔顯然心情很好,揮動著鞭子,提氣,嗓子一開,竟然歡愉的唱起了山歌來。
蘇瑾在後面笑眯眯的聽著,又看了看張信之,眼珠子咕嚕一轉,說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份麼。”
見張信之看向自己,知道這是再聽,便緩緩的說道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今年已經十六了,我爹想著把我許給人家,我不願意,所以就跑出來了。”
張信之聽聞,一愣,逃婚?這可是真夠驚世駭俗的啊!
蘇瑾不理會張信之臉上精彩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爹整日在戰場上,很難才見得到他一次,整日就害怕哪天他就不回來了。而我爹看中的人,和我爹一個模樣,成日都在戰場上廝殺,我不喜歡,自小我就害怕哪天會聽到我爹的噩耗,擔驚受怕了十幾年,我自然不願意嫁一個讓我下半輩子還得擔驚受怕之人。”
張信之看著蘇瑾,聽著她的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之就是不太爽快。
“你爹爹在軍營之中應當有官職罷。”
蘇瑾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沒打算瞞著,畢竟自己一身的衣物也不大好否決,便點了點頭說道
“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我要嫁之人就是我爹手下的一個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