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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開口報了串數字,她知道這是密碼,是叫她把卡上的錢給馬小強。她出去到附近的at機上檢視了一下,還有三萬多元錢,她把卡拿去給了蔡花,讓她把錢分幾次快點從at機上取出來交給老馬他們。
她回來後發現在她不在的時候他下床把桌上一碗她泡了好久他不吃、準備扔掉的泡麵吃了一半。她放下心來,問他想吃點什麼東西,她給他去弄。但他還是一言不發地躺在□□,她只好又像前幾天那樣陪他,獨自說著一些事情,也不管他在聽沒有。
這樣又過了幾天,她給他帶回來一個訊息:被封的廠開始運轉了,變成了一家五金電子廠,正在招工,她偷偷地去看了看,發現老闆不是別人,正是文勇。她發現躺著的這個人聽到這個訊息時全身開始發抖,她心疼了,她撲上去,抱著他:“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一會兒,這個人才平靜下來。
躺在□□的人忽然又開口說話了,只說了三個字:“蔡芳芳”她明白了,出去了,回來時沒有帶回來任何訊息,第二天出去回來仍然沒有帶回任何訊息,第三天她帶回來兩封信,是給他的。他不看,她就唸給他聽。
一封是蔡芳芳寫給他的,告訴他,她已沒事了,她又做了蠢事,請他原諒。她要嫁人了,要嫁的人是唐先生。唐先生準備和她結婚以後帶她到歐洲定居。她讓他不要牽掛她,請他多保重。她還提到,杜美是個很好的女孩,她希望他不要錯過了她。
另一封是唐先生寫給他的,也告訴了他要和蔡芳芳結婚的訊息。他說他會對蔡芳芳好,請他放心,他祝願陳功的情況能重新好轉起來。
他聽她唸完兩封信後把頭偏向一邊,又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她還告訴他蔡花和老馬他們一家子一起回他們馬家的老家去了,也許不會再回來了,他們也託她請他多保重,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又是一天過去了,那個躺在□□的人還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她終於崩潰了,撲到□□捶打著他:“你還這樣,你還這樣,我恨你這個樣子,我恨你!”她幾乎瘋狂了,越打越氣,越打越狠,突然他猛地坐了起來,嚇了她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他抓住了。她掙紮,但掙不脫,這個好多天來根本就沒怎麼吃東西的人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勁,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撕她的衣服,她反抗,但沒有用,最後在她刺耳的尖叫聲中他野蠻地強行進入了她,她在被強行進入的那一刻平靜了下來。
瘋狂的一夜過後他好像恢複了知覺,有著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醒來後的他發現她不在了,他找不到她,慌了,他終於起床了,看到□□有一小攤血跡,他知道那是她在這個險惡世道上艱難守護了三十多年的處女紅。
你這樣對待她,你把她保留了三十幾年的處女之身野蠻地佔有了!她肯定被你氣跑了!
他對自己說,我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他胡亂穿好衣服,走出門,瘋魔了一般四處尋找,找不到她,他幾乎要崩潰了。
“求求你了,老天爺,你讓我見到她吧!”他在內心撕心裂肺地呼喊。
他癱軟在地上,過了一會,他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猛然一回頭,果然在不遠處她向他走來,她好像買了很多東西,滿面春風地和一旁她好像認識的人響亮地打著招呼,看到他,她好像更開心了一些,說:“看著我幹嘛,還不快來幫我拿東西。”於是他乖乖地站起來,向她走過去。
“他是誰啊,杜美?”有人問。
“他是我老公啊。”杜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