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緣抬起頭,舔舔微澀的嘴唇,滿意地看著她胸脯上的一個環形印記,沁著殷紅,遲早會留下一個疤痕,永生永世承載著他的存在。
“沒事兒,好著吶!”他懶洋洋地答應著外頭,其身去開了一點們,招呼夥計打來一盆熱水並幹淨的手巾,居然親手替她清洗起身體來。
耳邊,魚非魚羞憤交加地哽咽著、啜泣著,咒罵著。
他非但沒有感到解氣,反倒越發覺得心裡發堵。
“哭什麼?怕給他看到麼?看到了會怎樣呢?他若是生了氣,會把你丟去當營妓麼?”歪頭打量她的淚面,笑了一笑,“就你?怕是一天連三五個都受不住吧?他有什麼好?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跟了我豈不好?這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豈不逍遙快活?……哭哭哭,再哭信不信我真的強了你?!你就這點本事麼?沒出息!”
沒出息?t的,換你試試,你給出息一個看看啊!
魚非魚直覺地就要拔高哭聲,腦海裡卻在此時閃過一記星光。
沒出息?這味道、似曾相識呢!
啜泣聲稍頓,他循著這微小的變化伏上來,慾火未褪的眼睛裡閃過嗜血的怨恨:“看、看個屁!這才分開多久,啊,你個假男人竟然就敢把我忘得死死地!咬你?咬你算輕的了,依著我的心意,把你製成‘藥人’還差不多!”
嘴裡發著狠,手上卻是截然不同的輕柔。替她洗過了前胸後,扶起她,開始滿地劃拉著替她穿衣裳。
一隻楠木長匣被抖摟出來。
公子緣推開匣子,慢慢展開畫軸,眼神略顯驚訝地迅即在她臉上掃了兩圈,話裡話外有冒出了酸汁:“誰畫的?”
見她既不驚又不躁沒事兒人兒一樣,倒讓他自動打消了對舞楓的懷疑。
再看下角的題字,勾勾呀呀,竟是一個也不認得,心下悻悻然,面上又不肯承認自己淺薄,於是就撇撇嘴把畫像收好,依舊掖進她的懷裡,寒磣道:“長這麼醜,穿上女裝也不好看。”
魚非魚從他的那句“沒出息”開始,就忘記了自身的羞憤了,只管直勾勾地盯著他上下左右地琢磨。
公子緣整理好了她,伸手捏住她右耳垂,沖著仍在發懵的人惡狠狠地問道:“弄哪兒去了?耳璫,嗯?”
“哦。”魚非魚略一思忖,有口無心道,“掉在——不知道。”
她忽然有所頓悟。那隻耳璫可能是掉在了石室中。當時的舞楓和堇色把她當烙餅似地翻過來調過去地折騰得太厲害,那耳璫很有可能就在那時給撥弄下來了。
可是,這問題好像並非當務之急。耳璫,耳璫——
“你是誰?”這話一出口,她自己先就糊塗了:他是公子緣,沒錯吧?
“叫哥哥就告訴你。”公子緣見她有所明白,心裡一喜便將她箍入懷裡,硬硬的□示威般戳著她的小腹。
那聲“下流”憋住了,魚非魚抽口氣,認真地問:“叫二大爺行不?”
公子緣低頭啃她的頸項,自以為得意:“你豁我呢?二大爺是你的毛驢好不好!”
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越發薄弱,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低頭靜思,他畢竟比她大了一些,叫聲哥哥也不吃虧。在那一世,哥哥妹妹不是滿大街都是麼?一個通用語而已,沒啥好計較的。
心裡先罵聲他的先人,口中不甘不願地叫了聲:“哥……哥……”
□的強韌突突地跳了兩下,倒有趨強增大之勢,在她的肚子上別過來別過去的攪拌了一陣子,鬧得她心煩,也不知道這個樣子他能舒服到哪裡去!
臭著臉,沉聲喝問道:“叫也叫了,說吧,你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一隻手被捉住,摸上他的左邊耳朵。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