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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禁軍一出手就不依不饒。舞楓一碰到他的手,立即就感受到了一股淩厲的陰柔之氣。他當時就明白了,對方不僅有高強的武功,且志在必得,要搶他的女人。
舞楓豈肯罷休?錯手間,已和那個禁軍你推我攘走了數招。
堇色一心顧念魚非魚,眼見那兩名搶奪者交起手來,怕他們會誤傷到心上人,於是更加摟緊了魚非魚的腰身,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掩她。在外人看來,他的整個後背就空虛了,這樣的舉動對於他自己來說可謂危險之際,若是對敵,就等於給敵人送機會上門。
舞楓眼角瞥到這一幕,不禁眸色一沉。混亂中,他就算不知道對方是誰,單憑這不要命的維護就可以認定:魚非魚對這個男人十分重要。
十分重要……
他心底的火氣越發熾烈了。
這四個人裹成一團,難解難分,難分敵我。跟著舞楓一同假扮內侍混進來的其他五人有心相助,奈何總插不進手去,在一旁幹著急。
拳腳相向激起的聲響和掠起的勁風將魚非魚從一種驚慄捲入了另一種驚慄。
她著實感到頭昏,實在搞不清狀況,想不通何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會發生這麼多的意外。
莫非真應了那句話了?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她的雙手被兩個人拉扯著,而那倆人正打得如膠似漆。她不懂武功,看不出其中的輕重緩急,因此就不免心生懼意,生怕他們中的哪一個打紅了眼,忘形之下卸掉她的一條胳膊。
當此時,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靠天靠地靠祖宗不算是好漢!
於是,她鉚足了勁兒大聲吆喝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這話很沒說服力,那兩個人的行動未受到任何阻礙,仍舊有來有往地打得熱火朝天。噼裡啪啦,像是爆炭,又像是打樁。
“哎喲!我的手、我的手哎!——抽筋了……脫臼了……啊啊啊——”
這話倒是慣用,剛剛還在做殊死力搏的兩個人倏地分開來,相視眈眈,卻依然各執一手。
“此地不宜久留。丫頭,走!”舞楓的話簡潔幹脆。
“你娘還在等你呢。”相比之下,那禁軍的氣息就明顯得有些淩亂。
但是魚非魚更在意的卻是他的聲音。
是個女人,帶著引誘味道的女中音,而且她十分肯定,她以前聽過這個聲音。
見她愣怔不語,那女人把頭盔朝上一推,露出一張嬌媚成熟的面龐來。
“哇!——”魚非魚大張的嘴巴能塞進去一隻鴨蛋,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踏、踏、踏雲?你?真是你?你怎麼也來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堇色疑惑地追問道:“踏雲、花娘?”
“是啊是啊!堇色你說巧不巧,居然能在這裡遇見踏雲。這世界還真是小哇!甜不甜,故鄉水;親不親,故鄉人。以前我總是不以為然,今天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踏雲,你是專門來探望我的麼?剛剛聽你說三娘在等我?怎麼,她沒事兒吧?她好不好?我們冬月呢?她怎麼樣了?我可真想死你們了!不比不知道,以前那日子,真是逍遙自在啊!人在福中不知福,沒想到連我這麼聰明的人都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對了,還有誰想我?書坊的老黃有沒有罵我?我還欠著他好多饑荒呢!快刀屠呢?他有沒有照顧我們三娘?那些婆娘們有沒有欺負三娘、說她的風涼話?眼見我倒了運、背了時,又不在跟前,難保她們不會趁機落井下石跐一腳。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們對三娘可是嫉妒得很!針不拈、線不動,手袋裡總有花不完的錢,想吃啥就買啥,想用啥就用啥,倒像是大戶人家的主母。她們能不眼紅、能不氣腸?……我的鋪子呢?連堇色這頂樑柱都走了,我的房子和饑生堂沒有住進黃鼠狼吧?……”
她像是熱鍋爆豆子,一口氣不帶停地甩出來長篇大論。
其間幾次,舞楓試圖捂住她的嘴巴,都給她扒拉開了。那架勢,大有不把肚子裡的存貨出清就沒法過年了似的。
“花娘?好功夫!”冷冷地一笑,如箭矢中的,錚然驚心。
堇色的反應也不慢,直覺地按住了魚非魚躁動的身子:“踏雲花娘會武功麼?”
像是醍醐灌頂,笑容戛然而止。直到這時,魚非魚才恍然有所覺悟。她瞪著踏雲,呼吸為之一澀:是麼,踏雲都能跟舞楓比較高下了,這個事實為什麼今天她才知道?以往的歷史中,踏雲不就是平蕪城的有名的花娘麼?武功這麼好,為什麼還要做那皮肉生意?
她的全副身心都處於高度戒備中。盯著踏雲,彷彿對方隨時會撲過來一般,嘴唇翕動,果斷地說道:“舞楓君,我們走!帶上堇色和珷兒,走!”
其實不用她吩咐,舞楓的同伴一進來,一看到珷兒就把他納入嚴密的保護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