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非敵。關於這一點,她十分篤定。
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器具,那門鎖“嚓”的一聲就開了。
魚非魚驚喜地站起來迎上前去。
兩個人像是得了什麼默契,兩隻手一旦碰到一處,便緊緊交握,共同朝著牢門外走去。
那兩個獄卒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還在瞌睡中呢,就給那個黑衣人刷刷兩下點了昏睡xue。
魚非魚鬆了一大口氣,挨近了那人,悄聲贊嘆道:“大哥,我佩服你!”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黑衣人低頭看了她一眼。昏暗中,魚非魚恍惚覺得他朝她笑了一下。
沒有什麼犯人的牢房的看守自然也很薄弱。那黑衣人牽拉著魚非魚一路穿梭,目標直奔桂閣西北方向的養馬場。
走了一陣子,在緊張之餘,魚非魚禁不住犯起了嘀咕:“你對這裡好像很熟啊……”
不像她,已經迷失方向了。
那人緊了緊她的手,表示認可了她的話。
這很好。魚非魚心想:要逃命,當然要計劃周詳。要是半路給逮住了,她一定會咬定自己是給挾持的。
閃過一座高聳的假山,黑暗中,忽然聽到有人低喝:“口令!”
是桂閣的暗衛。
黑衣人腳步一頓,沉聲道:“平安!”
平安、無事是他們今晚的當值暗號。黑衣人既然想今晚出走,自然早就打探清楚了這種細節。
暗處的人沒有再出聲。魚非魚懸在半空的心總算下落了一點。
前方的迴廊裡幾名女侍正捧著東西走過來。
黑衣人手上一緊,拉著魚非魚蹲在了廊柱下。
兩下子相距的位置很近,近到魚非魚可以清晰得聽到那幾個女侍的交談聲。一個“咦”道:“你確定,是給那裡的那個人麼?”
另一個“嗯”了一聲:“剛開始,我也是不信的。”
“是啊,從沒有的事……親自開口吩咐的呢!……”
“可不,你沒瞧見那些女郎們,臉色簡直沒法看。”
“你說,為什麼會賞賜這個呢?”一個十分納悶。
另一個也不解:“說的是啊。既然是女子,自然該賜一些穿戴首飾之類的。我聽那個叫楚十二的說,那是個有學問的?”
“反正,這書上的字我是一個也認不得!一個女子,讀那麼多書又有什麼用呢?”一個十分不屑。
“說的正是!”另一個心有慼慼焉。
……
楚十二?魚非魚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了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蛋來。那病中的模樣,別說,還真有幾分西子捧心的神韻呢。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家裡有事,很想停更……自我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