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魚非魚的初吻,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給強盜打劫了去。瞪著眼前的那張白皙柔美的臉,她的心情焉能用“複雜”二字來概括!
不是不震驚,不是不憤怒,不是不無奈,更多的則是汗顏、羞愧、抱歉。雖然一直在心裡管他叫妖孽,實際上,那也是她表現嫉妒與自卑的一種方式。妖孽不是人類,不沾人間煙火,這會兒卻跟她唇齒相依相濡以沫,這對她算是恩賜的話,於他,是不是就是褻瀆?如果是,她答應放棄因初吻被劫而産生的憤怒。感激自然是感激不起來的,那就算作平手?
可問題是,她怎麼覺得自己好虧啊!他那張嘴,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玩過吃口水的遊戲,這會兒卻來跟她玩同樣的把戲,算不算玷汙了她的純潔?
還有,她這個身體早說過了,還沒有成年,他怎麼也敢於下手?這個人心理真的有問題麼?被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索吻,即便是他的技術再高,也不會叫人覺得很享受吧?
是的,她想要體驗愛情,自會找稱意的男人。這霸王式的強買強賣不能要!
眼睛倏地一閉,暗中估摸著情勢,扭了扭身體,發現香爐還在兩人之間卡著,這倒是可用以防身的武器,可惜,暫時拔不出來。
踢蹬了兩下腳,很想用上那招百發百中的“抬腿防狼式”,讓他的小弟弟歇上個十天半個月。可是,二者的身高相差太懸殊,她就算能抬起腿,也夠不到他的大腿根。
對了,跺!
深吸了一口氣,以自以為是的神速果斷地、下死力地朝著對方的錦緞雲頭靴上跺下去。
在這一刻,她能想到的就是:如果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該多好!
抬起的腿沒能如願以償地落下去,卻在半空裡被抓了包。一隻大手勾住她的大腿,輕輕往上一提,她整個人便被拎了起來,唯一自由的一條腿只有腳尖能夠得著地面。此時,她的造型就好像一隻無尾熊掛在了澹臺清寂的身上。
什麼叫做絕望?魚非魚此刻的感受就是純正無雜質的絕望。自己,果然是他的菜啊!
這是不折不扣的□!誰說的,遇上□,如果無法抗衡,索性就享受一把?她不想抗衡,也不稀罕什麼美滋味,她現在只想——吐!
澹臺清寂明眸如電,感受到了她的異常反應。剛剛還翻江倒海吻得天昏地暗的他,下一息,如棄敝履般將懷裡的人丟開了。
此際,他面色潮紅、唇渥含春,眉梢眼角縈繞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旖旎纏綿。這一副曼妙美景,任誰見了,只怕也要折腰摧眉情不能禁。
奈何,魚非魚根本就是個無心的。一經獲得了自由,她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沖向牆角的溺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張口就吐。都這樣狼狽了,居然都沒丟開懷裡的香爐。
嗚哩哇啦的嘔吐聲後,牢房裡出現了一種酸臭難聞的味道。
澹臺清寂的眉骨跳了幾跳,眼中明顯地顯露出厭惡的神色,身子卻沒有動,緊緊鎖著那彎成小小的一團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依然是自言自語……沒有質詢,沒有欲求,沒有問候……碼文果然是寂寞的。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強烈要求關注,你的微笑對我很重要啊,親們……